第738章(2/2)
威克多一看他那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就知道又钻进去出不来了,好笑的把人拉回来,让他安安稳稳的坐下。
“这只是账单,即便被别人拿去了也无需紧张,看得见拿不着啊。”老爷告诉他要淡定。
海姆达尔还抱着那堆印了一串零的账单不撒手,“不行,不能大意,万一给人拣去了会被惦记的。”
“谁会看到账单就起歹心啊?”
“我!”
老爷:“……”
威克多见他一副坚定不移的架势,便清了清嗓子,“我先看看这份个性登记。”
海姆达尔把账单捂在枕头底下,再把枕头压回去,临了还轻轻拍平枕头上的褶子,每五秒钟就瞟去一眼,老爷只好动手把他的脑袋掰回来。
“……魔杖也要登记?”威克多沉吟道。还有宠物类型,数量……喜欢住在什么朝向的房间,卧室有几扇窗?窗帘是什么颜色?
“通过小木棒的长短可以推断身高,上面没有要求填写身高体重等信息,倒是挺别具一格的。”海姆达尔凑到他身旁说。
老爷丢开登记,转手把海姆达尔抓到身前,“要不你替我填了,我的尺寸你还不知道?”一语双关的说完就挺身在海姆达尔身上磨蹭两下。
海姆达尔坏笑,“填了你这尺寸,人家肯定以为你个头不高,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魔杖数据填上吧。”
威克多故作恼怒的把他提溜起来,用力亲吻他的嘴唇,唇齿交缠,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海姆达尔猛抽气,感觉要缺氧了,两边太阳穴隐隐胀痛。
“里格,我很高兴。”老爷搂抱着海姆达尔,这一把嗓音又低又柔,性感得让人喷鼻血,斯图鲁松室长差点失态。
斯图鲁松室长内牛,老爷这是要闹哪样,让他又缺氧又贫血……
海姆达尔领婚姻登记表的举动让老爷心花怒放,闷骚到现在才释放出来。
“……你以后还是尽量矜持,不然我吃不消。”斯图鲁松室长一脸的憔悴。
威克多哈哈大笑,对着海姆达尔的小嘴儿又是一通啃。
“下不为例。”平心静气的享受了会儿帅哥的献吻,海姆达尔表示咱有容乃大。“这份登记你慢慢填,丹麦魔法部要审半年,所以不急,等我毕业了大概就差不多了。”
威克多知道他说的“差不多”是指隆梅尔,“我明白。”他当然不会在海姆达尔跟前指责隆梅尔故意刁难。
将心比心,克鲁姆家那谁也让人头疼。
【帮助一位双手溃烂的病患涂抹了药膏,听他说了一下午大战期间的辉煌战绩。晚饭的时候他终于睡去,我悄悄离开病房。他的那双手就是大战期间遭受敌人袭击留下的创伤,导师说老者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期,两只手只能依靠外部治疗减轻痛苦,已无法痊愈。
导师轻描淡写的说话口吻让我很不是滋味,他目光冷清,神情麻木,仿佛在他眼里,老者就是医学教学书上的活动照片,一堆过时的器具,难堪大用的老旧器械。
我别过头,假装没有听到导师的发问。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幼稚,但是我只能通过这不起眼的举止获得一丝反抗的快感。
博朗斯昨天恭喜我终于摆脱了浑浑噩噩。他提议到拉斯姆森酒吧喝一杯,我同意了。在那里我们碰到了几位拉斯姆森巫师学院的校友,他们是值得尊敬的阿尔贝、利奥波德和瓦帕斯。他们拥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和他们聊天让我获益匪浅,使我重拾理想。
假如每天忙碌的工作最终令我变得麻木不仁,我宁愿辞去这份工作。我知道这不可能,我只能借助羽毛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自己敞开片刻的胸怀,当太阳重回天际,我又将投身到光鲜亮丽的巫师医疗的伟大事业中去挽救生命。
我希望我会成为一个值得他人尊敬的对巫师世界有用的人,流芳百世不敢奢望,至少不能变成一个整天戴着面具的虚伪之人,就像……不不不,我不该那么想,他是那么了不起,那么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他热爱这份事业,他在大战中的表现足以说明他品格的崇高。我真的不该怀疑……(后三分之一被烧毁)】拉斯姆森巫师酒吧招牌醒目,坐落的地点也非想象中隐蔽,彼得很快寻到与招牌同样色泽艳丽的门,海姆达尔尾随他走进酒吧。眨眼间他们就来到陷落在地平线以下的空间内。
酒吧的窗户开的很高,人影在玻璃窗外晃动,不时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酒吧内照明效果不太好,每张橡木桌上隔着一盏蜡烛灯,半数以上的蜡烛灯是熄灭的。海姆达尔转身的时候差点撞翻一把椅子,所幸很快察觉,扶住了往后倾倒的座椅。
酒吧面积不大,人不少,上座率几乎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戴着尖顶帽或者穿着古怪手织毛衫的巫师时而放声大笑,时而举杯高呼,气氛欢快热烈。
他们在吧台处找到了正与一个抽烟斗的老太太说话的老板。
“打听拉斯姆森巫师学院?”老板呵呵一笑。“这倒新鲜,我以为现在没人记得那间学校了。”与年迈的女巫对视一眼,后者咧嘴一笑,吐出一口烟。
“这间酒吧不是拉斯姆森的校长开办的吗?”海姆达尔一脸好奇的说。
“对,我爷爷。”
彼得挤上来,焦急的说:“我爷爷是拉斯姆森毕业的,他想找当年的老同学,您知道怎么跟他们联系吗?”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彼得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老太太哈哈大笑。
老板无奈道,“好吧,换个问法,你爷爷是哪一届的毕业生?”
彼得摸摸头,“……我不知道。”
老板没辙的耸耸肩。
海姆达尔貌似想到什么,用手肘推了下愁眉苦脸的彼得。
“你爷爷不是给了你一张纸,也许能派上用场。”
彼得一拍脑门,在兜里掏了半天,然后对着老板尴尬一笑,把皱成一团的纸张放到吧台上。
老板展开纸片,瞪着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字母琢磨了半天,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是利奥波德?”
“我看看。”老太太把挂在胸口的眼镜挂在鼻梁上,对着吧台上的蜡烛灯照了半天。“是利奥波德,没错,就是利奥波德!”老太太转头,伸脖子找了一圈,拍着彼得的胳膊说:“角落的那个大胡子看见没有?”
“红头发的那个?”
“那人就叫利奥波德。”
“看上去很年轻。”彼得咋舌。
“一把年纪了还很臭美,头发是花了大价钱用永久性药水染的,近距离看了就知道脸上的褶子不比我这个老婆子少。”老太太不以为然的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