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1/2)
海姆达尔发现哈斯勒的表情有些动摇,他肯定把小拉卡林尼的埋怨当真了。
“我没想让你拿钱出来。”为防止某人的危言耸听影响群众情绪,海姆达尔决定把话挑明。“我不需要你哈斯勒的金加隆,你也不需要通知古灵阁的妖精,我看中的是你背后的古斯塔夫坩埚专卖店。”
哈斯勒恍然大悟,“你想让我们捐赠坩埚给这些贫困巫师村?”
“不完全正确,”海姆达尔纠正。“我不是科索尔的决策者,科索尔基金会的运作我也插不上话,我就是想推荐你去了解,在你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科索尔基金会不是垃圾回收站,他们不是来者不拒,如果古斯塔夫没有通过基金会审核,或者提供的坩埚不符合要求,基金会不会顾忌什么脸面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想我懂了。”哈斯勒放下照片。“你在告诫我不要滥竽充数。”
海姆达尔笑了起来,“怎么你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打算付诸行动。”
“我很想立刻答应,不过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必须和我父亲商量一下。”哈斯勒口中的父亲是他的继父,古斯塔夫坩埚专卖店的老板。
“当然。”海姆达尔又开始吃他的蛞蝓饮料。“不管结果如何,你愿意尝试就是最好的答案。”
接着他专注于他的饮料,另外三个男人开始气氛融洽的谈天说地,海姆达尔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把他们仨拉到一起讨论的第一个话题是什么。他舔了舔小木勺,拿出怀表看时间。当模糊的开门声和侍者殷勤的说话声传来时,海姆达尔放下小勺,回头望了一眼。
“失陪一下。”海姆达尔站起来对仨人说。
谈话声只停顿了一下。
海姆达尔离开座位,朝某一个方向走去。
“我没看错吧,那是莫里斯贝鲁?”哈斯勒心不在焉的游弋目光穿过小拉卡利尼的肩头,眼中滑过一丝讶然。“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和里格认识?”
与此同时,海姆达尔在莫里斯贝鲁面前坐下,二人隔桌相望,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在寒暄。
“什么贝鲁?”小拉卡利尼不解的回头。
“你不知道?”哈斯勒顺口道。
小拉卡利尼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我不认为他是那么重要的人物。”典型的拉卡利尼式自我膨胀。
哈斯勒不在乎的耸耸肩。
“法国现任的魔法先生。”威克多淡然道。“你认识?”他看向哈斯勒。
小拉卡利尼则是转头,挑剔的打量那位据说是法国巫师们票选出来的近三年来最英俊的巫师。
“不认识,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感谢邓肯让我增长了见闻。”
“你跟邓肯有联系?”威克多倒不是那么的惊讶,考虑到奥维尔先生热衷于“活蹦乱跳”的行为方式。
“本来是没有,但是某天我忽然接到他的来信,问我有没有亲戚或者认识的朋友在法国,他需要更多的选票确保顺利当选下一任魔法先生。”
威克多哭笑不得,“确实是他的风格。”
哈斯勒似乎想到了好笑的地方,“他还在信里煞有介事的许了我好处。”
“是什么样的代价?”威克多问。
小拉卡利尼也好奇的转回头。
“他说他愿意把最小的堂妹介绍给我,字里行间带着说不出的纡尊降贵。”哈斯勒撇撇嘴,眼神却充满了笑意,可见他修饰了真实情况,邓肯的信一定惹人发笑。
“哦,那你真是走运,奥维尔家没有丑女人。”小拉卡利尼说完,发现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解道,“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哈斯勒窃笑。
“邓肯最小的堂妹今年九岁。”威克多说。
小拉卡利尼此刻的表情变化堪称无价,这位意大利巫师显然不太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无所适从的愣了片刻,低头端起杯子,拒绝再看任何人,说任何话。
“后来我写信告诉他我对他年幼的妹妹没有兴趣,你知道邓肯在回信中说了什么吗?”哈斯勒意味深长的看着威克多。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威克多喃喃道。
哈斯勒哈哈一笑,“他说这方面你可以向威克多·克鲁姆先生讨教,瞧瞧他对待里格的方式,撇开那些可能跟某种病态挂钩的顾虑,别害羞,放开你的胆子,虽然我的堂妹只有9岁,但她早晚有一天会变成19岁。”
“该死的口无遮拦的邓肯·奥维尔。”威克多像念诅咒一般一词一顿。
远在法国的某待选先生可能因此打了几个寒颤。
过了一会儿,小拉卡利尼好奇道,“那么他们在谈论什么?”海姆达尔仍然坐在魔法先生对面,二人的表情看上去挺严肃的。
“可能是问候长辈之类的。”威克多假装毫不在意。
老爷当然知道海姆达尔找上魔法先生是为了什么,离开烈酒村时海姆达尔带走了一小撮渎心草,也许它们的数量在当地人眼里无足挂齿,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平地上的巫师一定会视它们为无价之宝。他准备以这些药草为筹码,从魔法先生那儿换取其他药草,用于给奥拉尔进补。按海姆达尔的说法,即使不花钱也要让它的价值最大化,反正那一小撮渎心草放在身边也没什么用。
问候长辈?老实说小拉卡利尼并不相信,“他们准备谈论到什么时候?”
这也是老爷想知道的。
“别急别急,”哈斯勒瞄了一眼。“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里格站起来了,嗯……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他又遇见了另一个熟人。”
老爷不动声色。
“那是亚当·克劳斯?”小拉卡利尼挑高一边眉毛。
“你认识?”哈斯勒说。
“我前年参加了他盛大的订婚宴,算认识吧。”小拉卡利尼不怎么热情的说。“我父亲对他评价很高,准确点说是赞不绝口。他手里抱的小孩是他儿子?我没听说他举行了正式婚礼。”如果克劳斯家办婚宴,这消息他不会不知道。
“那不是他儿子。”哈斯勒面无表情的说。“那是我生父的儿子。”
小拉卡利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端起茶杯,没再绕着这个话题打转。
掀开斗篷帽子,海姆达尔走进食堂,赶在一些同学貌似打算一哄而上之前快步走到朋友们惯常聚集的座位旁,寻了个空坐下。几个蠢蠢欲动的学生不得不止步,因为海姆达尔的表情清晰的彰显出他此刻不希望被打扰。
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花色信封,把它们丢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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