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2)
哈利洗澡时带上了金蛋,从人鱼的歌声中知道第二个项目是要从水底找回自己的珍宝。
哈利琢磨着自己的珍宝会是什么,想了半天没个头绪,最后干脆放弃动脑子了。
反正到时候抢回来就是了!
今年的圣诞舞会还又德姆斯特朗和布巴斯顿两所学校参加,霍格沃茨的全体师生都被要求出席,一个不准少。
男生们卯足了劲儿盯着那些个漂亮女生,时不时制造个偶遇什么的,顺便邀请对方做舞伴。布巴斯顿那几个女孩子都是热门之选,每天都要被堵在路上好几次。
因为和斯内普的关系已经是霍格沃茨众所周知了,也没有人敢冒着被蛇王阿瓦达的风险来邀请修做舞伴。但布巴斯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就不一样了,有五个男生和七八个女生都来邀请他。
修一一拒绝,那几个人都挺好,没缠着不放,让他松了口气。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敢闹出什么粉红色新闻来,否则家里那个爱呷醋的男人还不知怎么惩罚他呢!
校长室门口,一个全身都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静静地伫立着。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也许是近乡情更怯吧。没有来到这个有他的地方时,满心都是相见时的喜悦,而真正与他近在咫尺时,却连这一步,都不敢踏出去。
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却总是为这扇门后面的那个人一次次退让,连底线都一退再退。
终于下定了决心——“蜂蜜羽毛笔。”
滴水石兽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移开,露出一条通道。
校长室里银发白须的老校长正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往嘴里塞一勺覆盆子果酱。
看到有人进来,他也没有表现出惊讶,还是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这位先生,你在校长室门口徘徊了很久,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斗篷下的人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嘶哑难听:“当然,邓布利多校长,这件事只有您能帮助我。”
邓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高脚玻璃杯,“哦,这真是我的荣幸,请说。”
“我弄丢了我的爱人,不知邓布利多先生能否帮助我找回他?”那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明的笑意,邓布利多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这让他的警觉提到了最高。
“很抱歉,这位先生,我并不知道你的爱人是谁,又何谈帮你找回他。”邓布利多说着,心想,巫师界的男男恋情最近好像特别风行。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男人,提到他爱人是说的是‘he’而不是‘she’。
“不,这件事只有邓布利多校长才能办到,请务必帮助我。”斗篷下的人嘶哑的声音带着令人动容的深情:“他对我,非常的重要。”
邓布利多心里像是有一根弦被扯动,让他有一瞬间晃神,但身为最伟大的白巫师,他很快将这一丝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会尽力而为的。请问你的爱人是哪位?”邓布利多有些敷衍地问。他现在为了三强争霸赛和黑魔王魂器一个个完全失去线索的事心烦意乱,哪有心情去管谁的爱人丢了啊!
那人发出一声低笑,然后声音完全没有刚才的刺耳,而是清朗又有几分性感的低沉:“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
“什么?”邓布利多难得表情僵硬了,不知道对方突然说出自己的全名做什么。还有,那声音怎么回事啊,感觉太熟悉了——不祥的预感很强烈,伟大的白巫师觉得自己歪掉的鼻子在隐隐作痛。
“我的爱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现任校长,国际魔法师协会主席,威森加摩首席巫师,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您认识他吗?”
校长室里历任校长的画像都从午后的瞌睡中清醒过来,纷纷挤进离办公桌最近的画框里,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这个大八卦。
邓布利多卸下了惯有的笑容,冷淡地警告:“请不要开这种玩笑!”能够称他为爱人的人只有盖勒……等等!
邓布利多的眼睛蓦地睁大,半月形的眼睛几乎从歪鼻子上掉下来,“你,你是……”
那人扯下严实的黑斗篷,露出金色长发下英俊的面容,“阿尔,好久不见了。”
哪怕是黑魔王此时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和他友好交谈也不会让邓布利多更加惊讶了!
“盖尔……”邓布利多有些失神,但他立刻掩饰过去,神色凛然,锐利的湛蓝色眼睛戒备地看着眼前微笑着的英俊男人:“格林德沃先生,真是稀客。”
他为什么会来?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邓布利多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但最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前魔王陛下对他的戒备回以微笑,随手将黑色斗篷扔到沙发上,“阿尔,不请我喝杯茶吗?外面可真冷。”
“是我失礼了。”邓布利多依然保持着最高警惕,食指扣了扣桌面,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出现在格林德沃面前。
前魔王抿了口热茶,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说:“真令人怀念,阿尔,我们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这样坐着一起喝茶了。”
邓布利多随口附和:“是啊,那的确是十分美好的回忆。”不过现在在喝茶的好像只有你一个吧?!
格林德沃轻轻摩挲着杯沿,“阿尔,你这样防备我,真让我伤心。”邓布利多皮笑肉不笑,“格林德沃先生言重了,我哪里有这个能力让您伤心呢。”
“阿尔,你还是这么可爱。”格林德沃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墙壁上的画像都开始起哄了,用十分暧昧的眼神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恼羞成怒,“阁下慎言!我们并没有这么熟!”这家伙,居然又把他当小孩子看!邓布利多摸了把长胡子,心里有了点底——怎么说他现在看起来也比对方成熟多了!
“乖,别生气,是我说错了。”格林德沃没什么诚意地道歉,那语气让邓布利多心头火起,又不能发作,憋得快要内伤。
邓布利多忍住暴躁的情绪,尽力用平淡的声音问:“格林德沃先生,您到霍格沃茨有何贵干?”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找我的爱人。”格林德沃用很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邓布利多觉得圣人都没有自己这么好的忍耐力了:“真可惜,霍格沃茨恐怕没有您要找的人。”所以你快走吧!
“阿尔,说谎不是好习惯。”格林德沃很诚恳地劝告。邓布利多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你走。”格林德沃干脆地说——画像里的历任校长已经快要从画框里挤出来了,虽然议论声刻意压低,但格林德沃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邓布利多忽略了心底的一点雀跃,斩钉截铁地说。他已经放弃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到了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尽管这个人到现在还愿意守着当初那份感情和诺言,但太迟了。
作为最伟大的白巫师,他身上的责任太重。霍格沃茨需要他,英国巫师界需要他,他没有任性的资格!
格林德沃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回答,挑挑眉,手一伸,邓布利多身边的书架上一个倒扣的相框飞到他手中。
邓布利多立刻去抢,可惜没来得及。“你宁愿对着这个空白的相框想我,也不肯跟我走?”格林德沃既心疼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