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念殊深(六)(1/2)
omega的脆弱被尽数照顾,如一块五星的屏障霸道而温柔地将危险隔绝在外,骆念回头寻找信息素的来源。
“商老师?”
这人是综艺的其中一个嘉宾,金牌编剧商与,拿过不少奖,盛景延第一次拿影帝的电影就是他写的,整部戏囊括十几项大奖。
“做噩梦了?”商与递过来一个纯棉手帕,带着温柔而浅淡的油墨香味,骆念接过来擦了擦额角的汗,第一次具象感觉到了什么叫书卷气。
“谢谢商老师。”
商与收了收信息素,笑说:“不用谢,小骆医生。”
骆念一愣,随即睁大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您刚才也在吗?您都看到了啊,还好没丢脸,就是您别这么叫我。”
“不丢脸,很厉害。而且不仅我看到了,现在恐怕全世界都看到了。”商与往他手机上扫了一眼,歪头笑说:“看看微博吧。”
?
飞机停稳,骆念忐忑地立刻打开手机,微博特别关注一下子弹出来。
盛景延:这什么急救法抄十遍贴床头,都背扎实了。
?
不光这样,还有几个医学大v专门科普了一条海姆立克急救法,特地艾特了骆念,搞得微博刮起了一波交作业行动,全都在视频返图。
此时,他手机忽然响了声,盛景延的微信。
骆念能想象出他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也后知后觉太过冒失,现场说不定有更专业的医生,应该先问的。
骆念低头给他回消息:
盛景延回复的很快,在他发出去的瞬间几乎同时跳起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符,不由得紧张地盯着屏幕。
商与见他一直没动便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争分夺秒的秀恩爱,飞机也不下了?”
骆念忙装起手机,戴好帽子和口罩和他一起下了飞机,节目组已经等候多时,负责骆念这组的导演是个女alpha叫肖薇。
“骆老师好,我是这一季负责您这组的导演,接下来的拍摄由我负责,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请上车吧。”
上了车录制就正式开始,骆念不太适应被镜头直勾勾拍,不是演戏也有点尴尬,顺手拿起后排放着的导览手册翻了翻。
雪芽村还叫月牙村,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从空中俯瞰像个月牙形状的村庄,山腰云雾缭绕,像个人间仙境。
这次拍摄一共三组嘉宾,骆念和商与率先到,下车时看到这次综艺里唯一的女嘉宾聂真真,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她居然就穿着一字肩绣花长裙来了。
白皙的肩膀冻得乌青,嘴唇抖得筛糠似的直打哆嗦,鼻尖耳朵都红得可怕,骆念忙脱掉自己的羽绒服:“聂姐,这个给你穿吧。”
聂真真扫了他一眼:“你谁?”
“你好,我叫骆念。”
“师兄公开的那个omega?不好意思啊之前没见过你,不太熟,你不介意吧?”聂真真低头看了眼他捧着的旧羽绒服,是个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意味。
几个导演面面相觑,有她在这个综艺恐怕不会缺话题和爆点,盛景延和骆念之间是真是假早晚得露出马脚!
聂真真是去年选秀爆火的小花,演了一部仙侠剧收割了那年的收视冠军,紧接着就签约了华声娱乐成为了盛景延的师妹。
她大荧幕处女作就在盛景延的电影里演女主,说是女主角其实只有三分钟左右的剧情,却能在片头写上女主角。
她拍完那部电影还和盛景延有过一段时间的绯闻,那段时间经常有她出入盛景延私宅、与盛景延游轮共度数小时甚至还有两人已经私下标记甚至见过父母,即将迎娶的传言。
游轮新闻刚出来的时候,一度有人猜测盛景延会拿聂真真挡枪,跟她公布恋情甚至婚讯,结果半路杀出个骆念。
聂真真看着相貌平平扔进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骆念,穿的这么寒酸,是故意卖惨博同情让人觉得盛景延不疼他?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盛景延是真的不看重他,要不然怎么衣服都不肯给他买?
她跟盛景延一个公司,可知道他这个人最不看重钱,连自家那个小助理晏晏都整天惯得跟什么似的,上次她看上一条限量丝巾还没舍得买,第二天就见晏晏系上了。
只不过是个挡枪的货色,迟早有一天会被盛景延丢掉,只有她……
聂真真骄傲地扬起下巴,像个小孔雀似的笑了笑。
“聂姐,摄像机。”骆念友好提醒,聂真真猛的回过神,惊恐地看向数十个机位,扭过头又是一堆摄影机。
!!!
聂真真抬手遮在脸上挡,然而围成一圈的摄影机严丝合缝让她避无可避,每一个表情都详详细细地拍了进去。
“减掉!这段不许播!”聂真真厉声命令,导演惹不起她刚准备答应,商与先开了口:“减掉可以,但我不拍第二遍。”
现场气氛顿时陷入僵局,纷纷去看骆念,是个人都看得出商与在护骆念,一个是金牌编剧,一个是盛景延的师妹,另一个更厉害,盛景延的omega,谁都惹不起。
“我还以为我够早了,原来又做了老幺了。”许承推门进来,聂真真立即小跑过去冲他撒娇:“许哥,你怎么才来。”
“飞机晚点了么不是。”许承说着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一下,聂真真害羞嗔怪,俊男美女拍在镜头里特别和谐,综艺的第一口糖就这么撒出来了。
“怎么都站着?坐啊。”
骆念知道许承不喜欢自己,也没凑上去跟他说话,只是打个招呼就找地方坐着了,给盛景延发了消息没得到回复。
他侧过头发呆,郭诏的出现让他觉得不安,尤其他临走时那个眼神,像极了当年,那种恶心与反胃瞬间爬满脊背,摄像头的注视让他觉得被扒光一样可怕。
郭诏要碰他时,那些alpha也这么注视着,听着他的哀求与挣扎无动于衷甚至还拍手叫好,享受着他的痛苦排斥。
当啷。
风铃轻撞声音清脆,骆念倏地抬起头看向门口,下意识抬脚跑了过去。
“哎哟乖乖。”盛景延接住他,后腰抵上门下意识皱了下眉,笑着揉揉他头说:“这么急啊,早知道再晚来一会儿了。”
骆念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不是六年前了。
“导演,这段能掐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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