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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答道:“吏部赵任贤。”声音温和。
有低笑声传来;议论声也随之四起:“原来以前是易容,这真是太好了……”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简尚书肯定不曾毁容……”
“别吹了老李,上次赌明国师会不会冷落简尚书时,你输得可是最多的……”
我不由看了看明于远,明于远一副清白无辜与我无关模样。我暗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林东亭。
他站在我右后侧,满含歉意与无奈地看着我。
我不由又笑了。
难怪李存中说我一看林东亭就明白了。
果然。
一场春闱,这家伙竟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上去就是瘦猴一只。
笑完,我开始头疼。
林东亭现在的模样,正是他报名状上填写的模样,可是当日众目睽睽中下场考的,分明是自称林东亭的大黄胖子。
这下怎么办?我纵有天大本事,也无法当场把他吹成个胖子。
正在暗自思索,林岳已上前道:“皇上,现在简尚书已到。关于林东亭是否替考事,可以问了吧?”
前边明于远对李存中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李存中眼睛一亮,黑瘦冷峭的脸和缓了不少。
于是,问。
赵任贤咳了咳,问道:“简尚书,当日你擅自……你做主放进去的考生是林东亭么?据在场上人讲,你对那书生十分友善热情,二人显然以前是认得的。你根据什么判断那黄胖壮实的书生就是名状上写的、即殿上站着的这位白瘦高的书生?”
他语声温和,与我进殿时听到的语气截然不同。
殿中众大臣无人说话。
我讲了南山书院与林东亭同窗事,对赵任贤说:“所以,当我看到林东亭时,虽然他变化很大,还是认了出来。因此允他进了考场。”
赵任贤指着林东亭:“一场春闱,很多考生们会消瘦不少,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瘦得前后判若两人,不知简尚书如何解释?”
我想了想,据实回答说:“无法解释。”
议论声嗡嗡四起。
赵任贤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回答,略提高了声音追问一遍,似乎我回答不知道,反令他有些着急。
我抱歉般朝他一笑。
赵任贤也朝我笑了笑,笑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忙咳着正了正脸色,神情微显尴尬。
我微笑道:“赵大人,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得说这林东亭就是当时的黄胖书生,他们是同一人。但是我确实不能解释他何以十来天的时间瘦这么多。”
赵任贤看了看我,没说话。
身边又是一阵议论声,且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有意说给赵任贤他们听似的。
“看简尚书的神情,就知道他说的肯定是真话。”
“嗯。可这事难办,现在的问题是谁能证明这林东亭就是那林东亭呢?”
“是啊,难不成我们能把他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让他整天吃了睡睡了再吃,一直吃成个黄胖子不成?”
“偏偏明于远、简相要回避,不然明国师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如何是好?这事要是伤了简尚书的心,说不定他会辞官离开的……唉,听王秋源讲,被天下士子大力称颂的贡院就是简尚书主持修建的……”
“什么?!不是传闻都说他不通政务、不关心政事的么?”
“那是简尚书为人不喜欢引人注目。你看他,眼神清朗风华绝俗,岂是官场上你我熟悉的沽名钓誉之徒可比拟的?”
“嗯,我也听说过了,当日京城大修也是简尚书出的主意。他主张尽量不要扰乱百姓生活,百姓仍在城中,由民工把城内要修的主干道挖成渠,挖渠的泥堆在城外;渠内引进蓝江水,一应建筑材料全由水路直接运进京城,京城改建完,再把城外泥填了渠道,顺便拓宽了路。当初大家赞叹这主意好,节省了无数人力物力,竟极少有人知道是简尚书规划的。”
“……”
他们大有越说越兴奋的趋势,连“难怪圣上甘愿为他散了后宫”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无人止制这帮大臣。
阿玉端坐其上,似听非听,不知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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