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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手轻轻一拍,盛满酒的杯子竟听话似的跳入他掌中,杯到酒干,转瞬就十来杯见了底。
众人僵立当场,过了半天,叫好之声轰然响起。
严恺问我:“座师大人交游广阔,什么时候竟结识了这样一位武林高手?”
这“座师大人”从他口中出来,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我无力再辩解,朝他摇摇头:“算了严恺,这样的场合还是你我相称,直呼其名吧。”
严恺又笑了,他说:“谨遵座师大人之命。不过,学生有个不请之情。”
“说吧。”
“座师大人名讳学生不敢冒犯。严恺我可不可以称你小非?”
什么?!
我抬头直视这人,他竟也在深深地看着我,看神情不似玩笑。
一群人笑看着我们。
我沉声问道:“严恺,我要真是你座师,你怎么办?”
袁嘉楠笑道:“罚他从此见到你,就恭立一边,终身执学生礼,不得越雷池半步。”
严恺怔了怔。
我微微一笑,问他:“如何?”
他避而不答,将那张写有神智体诗谜的宣纸展开来,一看,眉头渐拢。
袁嘉楠聚过去看,“咦”了一声。
凌云笑道:“严兄会试高中前三名,诗词功夫必然了得。这诗写得如何?”
“你说什么?诗?这是诗?!”袁嘉楠重新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问严恺,“读出来了?”
严恺缓慢地摇摇头,问道:“墨香犹浓……是何人手笔?”
“他。”袁嘉柏指指我,飞快地说着他们那天齐集简府之事。
严恺神情微变:“这么说,是当场就按你的要求写了这首……诗?你们读出来了?”
袁嘉柏脸红了红:“惭愧,我们回去后讨论、争议了很久,才约略有了些眉目。”
严恺看着我,不知想什么。
我决定不理他,笑对袁嘉柏:“说来听听?”
袁嘉楠眼睛盯着那宣纸,边沉思边说:“慢,容我们也想想。严兄你来看……”
结果,他们几个讨论了一盏茶的工夫,在七言还是五言这个问题上起了争论。
凌云本也凑过去看,最后却没了耐心,催问袁嘉柏:“你们不是说有解了么?究竟是什么?”
说罢,狠狠瞪我一眼:“如果它不是诗,看我们如何处治你!”
我微笑:“欢迎前来报仇雪恨,简非定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袁嘉柏可能因为他堂兄的再三保证,所以对我又开始客气有礼起来。他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对凌云严恺他们:“一共才六个似字似画的符号,不太可能是七言,所以我们确定是首五言诗。简……觉非兄说它题为《望》,我们按这提示,猜测望的地点在楼上;望的时间是日暮时分;望的内容有风中柳,有水流;连着的两个年,我们猜测可能是望的时间很长,因为我要求须写出闺阁女子盼夫归来之情。”
严恺听到这儿,看着我又是莫名一笑。
我低头喝茶。
说罢,他指着宣纸念道:“高楼暮日斜,长风拂柳残。春回人不归,流水复年年。”他抬头问我,“是这样的吧?”
座中诸人似重复似沉吟。
欧阳眉微皱:“高楼暮日斜……暮日斜……”
我笑了。
看来他也觉得这三个字有些问题。
袁嘉柏终究性子急,大声说:“久读可能是有些问题……算了,觉非你告诉我们吧。”
我微微一笑。
看他神情,大约只是口中谦虚,其实并不觉得承认他的解读有偏差吧。
我说:“意思全对,只是字句语序得略作些调整。暮日斜,突出的是夕阳西‘斜’之状,而非点明望的时间,改为‘斜日暮’,则既有落日情状,又暗含黄昏已至,正是人归家、鸟归巢时分,可诗中女子楼高人独倚,望断天涯,惟见柳残春老,江水年年。春回一句,‘人不归’三字,细细品来,语含不祥,不如直说不见人归来;复年年,语感不如年复年。”
说着,我把它改为:“高楼斜日暮,长风拂柳残。春回人不见,流水年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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