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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已熬好,我一口喝下,只希望一场汗出了,明天就好。
“你到不怕苦。”阿玉坐在床头看我,微微一笑。
“哪有多苦了?何太医不知在药中加了什么,这会儿居然开始回甘。”我笑着解释。
“哦?我尝尝。”
什么?
这怎么尝?
他覆上来,舌在我口中游移。
反应过来时,他已坐正了,看着我,微笑道:“果然十分清甜。”
太过分了。
我恼怒:“阿玉,你做什么?你说过不碰我的。”
犹不解气,伸手在唇边狠狠一抹。
不想他神情一冷,微眯了眼睛:“这动作你再做做看?”
再做做又怎地?
是你自己言而无信。
哼。
我怒视他,想伸手再擦却又不敢,只觉得郁闷到十分。
他看着我,轻笑出声。
很得意的样子。
我真是愈加恼怒,只得转了头不再看他。
只觉颈侧一热,他已吻上来,绵绵密密,一路向下到我的肩。
慌乱间,我边挣扎边大声道:“阿玉,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
哭声都出来了。
他慢慢起来,却伸手朝我身上一探,悠悠然道:“嗯,这会儿汗出来了。”
“那是冷汗!”我猛拍掉他的手。
“哦?那重试试出身热汗如何?”他眉微挑、兴致浓浓地问。
说完,人又欲倾身。
“不!”我赶紧住口,只觉欲哭无泪,瞪了他很久,却冒出来一句:“阿玉,我想回家了。”
他眼神一暗,掖了掖我的被子,起身道:“不早了,睡吧。”
声音清冷,寂寥。
转身走了出去,步履优雅,背影孤高挺拔。
慢慢的,视线模糊起来。
“蒙汗药发作”,我在心里暗自苦笑一声,坠入梦乡。
其心何如
沧海化为黄土,心不成尘。
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床头坐着个人,一惊之下,细看,我顿时笑开来。
明于远。
他正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似专注又似微微出神。
忙坐起来,伸手将他拉近:“啊?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怎么不喊醒我?你怎么到今天才来看我?”
他笑起来,伸手在我头上一拍:“傻小子。说吧,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我微愣,省悟过来,只抱住他的手臂,傻笑。
熟悉的檀香味淡淡袭来,竟令人如此心安。
我微闭了闭眼,轻声说:“不,你来了就好,什么也不用回答。”
他眼底的光亮一浓,伸手轻抚我的背:“简非,你这傻小子——”
声音似叹非叹,温柔缠绵,浓郁如春酒,中人微醺。
我只觉双目酸涩,低声道:“明于远,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
他一滞,将我的脸慢慢抬起:“你竟瘦了这么多……”
目光在我脸上流连。
我看着他,狭长的凤眼,俊逸魅惑的脸庞,慵慵懒懒的神情此刻一丝也无,只静静地看着我,眼底的温柔令我鼻子发酸。
“你刚刚写完《昊昂十治》,这会儿却又想着要走了?”他伸手抚过我的眉眼,轻叹一声,“简非啊,你真是个傻小子。”
什么?
他看着我,安抚似地笑了笑,随又皱了眉:“昨天,皇上连夜宣我进宫,我们几乎是讨论了一整夜,越想越觉得你这个‘十治’精妙周全,真正推行实施下去,昊昂的强盛指日可待。”
“简非,你真够令人震惊的,”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可是你知道吗,这样一来,脱身可能更难了。而且这样的治国之策要是被邻国探知,你……”
我一怔。
轻声辩解:“我原没有想那么多,只希望望他的注意力能……”
“我了解的,简非。你这样想原也不错,只是,”他看着我,很久,轻叹一声,“你实在太低估你自己了。”
什么?
我抬头看他。
这才发现他清减不少,加上一夜没睡,脸色约略有些苍白。
我微皱了眉头,赌气道:“那我要如何高看了自己才行?”
说完我双眼向上,作高山仰止状,又觉得好笑,不禁笑起来。
他见我这样,哭笑不得地伸手一弹我额头。
“昨夜,我们俩一致的看法是,除南书房中人,不对外透露这‘十治’的来历。”他缓慢地说,低沉磁性的声音,少有的严肃。
我不由抱住他的腰,大力一收,笑道:“深合我心。还是我师最了解我,我确实最怕麻烦。”
他又笑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