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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和君笑说几句稍和正事无关的话都难,他二人却总在一起说些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笑......是他一个人的啊!这样,又和在沈庄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他可以对每一个人笑,只是不理会自己。
步吟拳头重重砸上案台:这样的话,自己这一番辛苦这一番委屈,却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尽力改变着性子,在他面前学着宽宏学着忍让学着不去任性......为了君笑,他当真已经尽力了啊!为什么......还是回到起点的状况?
真想对付武佩菁,可怕君笑生气,还是忍了下来。步吟对着自己苦笑,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可君笑......还是这般对他。
"悠然。"步吟叫来林悠然,吩咐道,"你和君笑走的比较近,他......似乎也不是很排斥你,你帮我注意些......"他顿了顿,道,"那个武佩菁......你找机会接近她,尽量分开她和君笑。"
悠然心道我堂堂悠然剑,竟然被派这个用场,却又不能反抗,于是领命。他和武佩菁有绑架之缘,倒不生疏,加意笼络,很快便熟了。武佩菁多少算是武林女子,又大悠然几岁,也不避讳--何况在她听了聂启之的话,自然认为悠然喜欢的是男人,更是不以为意。
悠然旁敲侧击,想盘问武佩菁和君笑之间的关系,武佩菁倒聪明,噗哧一笑:"林少侠你别乱想,我和君笑之间没什么的......"
"啊?"悠然一傻,"我为什么要乱想?"
武佩菁只当他害羞,道:"你和君笑的关系人尽皆知,你要现在不好意思,当初又何必当着众人面吻他?......诶?你怎么了?"
悠然木了,眼睛瞪得极大,武佩菁几乎可以感觉到悠然的情绪波动。最后只听他一声惨叫:"王爷,你还我清誉来--"
二十三
弩山在大江入海处,一端峭壁正临着大江狭处,另一端却是极险的山石丛立。本来弩山只是略险,也算不得很难登。但影军上山之后炸毁了绳索吊桥,又毁去了其它上山路径,影军居高临下,弩山成了一座小城似的,极是难攻。
偏生弩山上有泉流,连放火烧山也是没用。不过也正因这山上有泉流,君笑想到如何攻打弩山--逆着泉流而上,最危险之处,也就是唯一的破绽。
危险是自然,这么一众人中,能在水上站稳的着实不多。君笑指挥着他人行动,自己却不能身先士卒,直是担足了心。武林人毕竟太杂,难以听从调遣,个个都打着自己的主意,根本不去管其他人。官兵心倒是齐,然而都是北方人士,哪会爬山涉水,也是勉强。幸好步吟把他手下那些武林人调了过来,虽然也不谙水性,毕竟武功高强,君笑吩咐下去,他们也能明白怎么作。
倒有些熟人,詹一莫二冷三刘三齐四钱十七都在,事实上除了最前几名高手,沈庄那些人几乎全部来到营中听从君笑调遣。齐四、厉十五、凌十九三人生于南方,都是善水的,逆着泉流行动,倒也未遇危险。
遇水搭桥,大军却是在水下搭起桥来,溪流处是防备最疏漏之处,步吟手下高手行动隐蔽,竟无人发现--也是因为弩山和下面失了联系,否则官兵调动也不可能不引起山上注意。到得山上人发现之时,溪流下桩子已经打得差不多,再想阻挡,已经来不及。高手毕竟是高手,沿着湍急溪流,也能窜上山去。
只是溪流不宽,只能容少数人上去,因此都需要武林高手。弩山上兵士不是很多,但占着地利,也颇难对付。而且大多数武林人不擅水,看到溪流头都有些发晕。君笑答应步吟不上山,在山脚指挥,甚是担忧。
山上影军看着情况危急,竟然搬出他们用来守山的投石弩炸药等拿出来,直是要毁了这条溪流。君笑暗骂这些人头脑不清--炸了泉流,他们就不能放火么?这么同归于尽的架势,又能有什么好处?
弩山山势本就极陡,影军头目发动投石弩,巨石隆隆滚下。君笑看着上面,心中大急:还有不少人在溪中,这石头砸下来,那些人武功也不是顶高,怎么躲得开。
高手先上去,现在正在往上走的,是武功相对较弱的人。他们见大石砸下,一时躲得狼狈,有些便已是受了伤。君笑皱起眉,提气纵跃,便上山去。
步吟本在右后押阵,见他上去心中大惊,跳上山去拉住君笑:"笑......"君笑转头,眼中掠过不悦之色,步吟连忙改口,"楚公子,你答应我不上去的......"
君笑冷冷看他一眼,挥出一掌去阻他,然而步吟不闪躲。君笑只好收掌:"不要拦我。"转身上山。
步吟会看君笑脸色,见他沉着脸,不敢惹他生气。他看君笑佩的青钢剑,摘下腰间佩剑扔给他:"拿着青冥!"
君笑只好接下剑,向山上去。步吟不放心,抽出身边护卫的剑,跟在君笑身后。步吟轻功不错,君笑却是行动不便,在溪流中艰难向上。步吟看得心惊胆战,尤其君笑急速上跃,惊险万状。跃到半山,石块迎面砸来,步吟高声喊道:"笑,小心--"君笑充耳不闻,手中剑出,挑向石块。石是巨石,剑却是身极狭的长剑,这样无异于螳臂当车。然而君笑施力极巧,劲力凝于剑身,斜斜拍上去。巨石轰一声炸裂,散落开来。步吟躲着碎石,脚步缓了,君笑径自向上,手中剑不停刺出,挑落一块块巨石。
如此极费内力,没多久君笑便觉有些疲了,步子也凝下来。溪中桩子本就滑溜难以留足,他又只有单脚能施力,内力聚在手下,脚下难免疏神,一个不小心身子一歪,几乎栽倒。
步吟吓得呼吸险些停了,君笑此时站的位置非常不好,正是一处陡峰。若他向内栽倒也好说,若一不小心栽向外侧,可能便会沿着山滑下去。他抢步上山,大喊:"笑,注意脚下!千万小心--"
君笑听他声音,又见他发足向自己方向奔来,心中一乱,手出剑便迟疑了下。他做的是极危险之事,哪容得半点疏神,巨石落下劲力扫到他肩头,带着他向下跌落。步吟忙张开手臂,看着方向去接。君笑见他伸出手来,脚下用力,向另一方向跌去。
步吟手中空着,心也空落落的,一时泛起恨意,却又觉心寒。然而眼中所见让他所有情绪都化为焦急--一块大石向君笑砸去,为了躲开石块,君笑右脚踩着左脚脚面,向左前方跃出,然而......下面是空......
"笑--"步吟大叫,看着君笑跌落。
步吟犹如疯了般,下令全力攻山。弩山本已无抵抗之力,步吟红了眼似的,很快便攻下来。步吟等不到攻下山,立即便带人寻下去。然而山涧里草长得丈许高,现下深秋,草又茂密,连步子都难移,怎么找得到人。步吟吩咐下去,谁能找到君笑赏金万两,重赏之下,众人几乎连树根都翻出来了。
步吟更是心焦,四下寻着,整一天一夜未合眼。然而君笑像是从山上消失一般,完全不见踪影。到第二天夜里,晚上天暗,众人都回营,只步吟还苦苦寻找。戌时左右,天已是墨一般,只有些许星光。步吟手中火折将熄,他停住脚步拿出另只火折,忽见远处山涧里有白烟升起。
烟尘发白凝聚,显然是人生的火。步吟心中大喜,忙向那处奔去。那处尚是满地荆棘,好不容易走到火堆近处,火旁坐着一人,不是君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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