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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凤鸣时,凤鸣却没有经过这种场面,搓手不安道:”糟了,糟了,说些什么好呢?我没当过婚礼嘉宾耶。”拼命挠头。
大家都期待鸣王说点有趣的,眼睛都盯着他。
还是烈儿比较有良心,见凤鸣手足无措,从人群中钻过来道:”鸣王不要紧张,这个我可以帮你说。”
侍卫们和秋月等都哄笑起来,”烈儿走开,才不要你捣乱。”
烈儿不管他们,装模作样咳嗽两声,学着凤鸣的神态声音,认真地看着秋蓝道:”秋蓝不必担心。”
说了一半,却又蓦然停下,不说了。
众人听话听到半截,不禁又忍不住骂道:”烈儿这个小混蛋,要说就说完,不要吊人胃口!”
烈儿这才笑嘻嘻地道:”秋蓝不必担心,今天大哥已经吃了三颗药丸,一定让你满意。”
话一说完,秋星秋月红着脸大叫起来,”死烈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鸣王打你屁股!”
”鸣王才不会打我屁股呢!”
太后也感染了欢乐气氛,笑骂道:”鸣王不罚你,哀家罚你。来人,把烈儿扔下船,给新娘出一口恶气。”
”什么?”烈儿惨叫起来。
众人大声叫好。
绵涯笑得最开心,第一个站出来”奉命行事”,领着几个侍卫一起,把烈儿抓起来,找个离水近一点的地方,真的把烈儿扔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站在甲板上看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大家期待已久的喜宴终于正式开始,太后略喝了小半杯,动了一下筷子,就说太吵要回去了。凤鸣连忙显示孝道,殷勤地说,”我陪太后回船吧。”
”不要了。哀家是为了清静才回去了,带了鸣王,反而不清静了。”
凤鸣又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好由太后自己回去。
容恬拍拍他的肩膀,”太后走前脸色不错,事情正在好转。”
人群不知为何,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哄笑。两人回头去看,原来湿漉漉的烈儿已经爬了回来。
太后走后,少了拘束,玩得更加尽兴。容虎成了众矢之的,被不断灌酒。绵涯等灌了之后,又有子岩一干年轻将领上前恭喜,连烈中流也跟着凑趣,拿着酒杯过来,笑嘻嘻道:”恭喜恭喜,新郎抱得一个美人儿入洞房,羡慕死人了,一定要喝上一杯罚酒,算是向天下没有美人儿抱的男人赔罪。”
这人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的时候,还有几分帅哥风范,没想到一旦开口油腔滑调,笑容又龌龊,色瞇瞇的,让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子岩因为和容恬谈过此人,打算试试他的深浅,挺身而出为容虎挡酒,轻笑着道:”要新郎喝酒,可要备上贺礼才行。你的贺礼在哪里?”
烈中流毫不犹豫地答道:”贺礼当然有。哪有人来吃喜宴不备贺礼的?”
凤鸣知道他被人从水里捞起来,除了一身破衣服别无他物,连现在身上这套比较顺眼的衣衫,可能也是子岩借给他的。正猜想烈中流的贺礼从哪里来,烈中流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
”我的贺礼就是天下十大最珍贵的东西之一,”烈中流把头一昂,一脸得色,抑扬顿挫地宣布,”那就是著名画师烈中流的画!嗯,贺礼也不可以滥送,只能送一幅,要新郎的还是新娘的,请快点决定。”
烈儿刚刚换了一身干衣服,跑回这边,听见烈中流的回答,翻个白眼,低声哼哼道:”凭你那个找不到活干,要走投无路到跳河自尽的画技?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话中鄙视之意甚为明显,烈中流似乎大受刺激,胸膛猛然挺起,直着脖子嚷道:”你你你……你再瞧不起我的画,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烈儿口气懒洋洋问。
”我就……”烈中流闷了半天,跺了很多次脚,才总算想出一个可以威胁人的话,大声道:”我就去跳河!”这么个帅哥,和人斗起气来,竟然连神态语气都像极了小孩子。
”烈儿不要闹了,人家送贺礼,也是一番好意。”秋蓝今晚当新娘,显得分外温柔,轻声数落了烈儿一句,转头对烈中流温和地道:”谢谢你的贺礼,就请你为我画一幅,好不好?”
烈中流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画得很好很好!”一边看着秋蓝,猛然鼻子一酸,居然抓住秋蓝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连秋蓝也惊呆了,半晌才问,”你哭什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
”伤心……伤心啊……呜呜……”烈中流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她的手不放,抽抽泣泣了半天,”这……这么个美人……居然……居然让别人给娶了……我我我……呜呜呜呜……我好难过……”
他哭得哀伤,说话含含糊糊,颠三倒四,众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过来,都大翻白眼。
容虎赶紧把秋蓝的手从烈中流那里抽回来。
添加了一段小插曲后,众人又继续欢庆,主食撤去,各式小点心纷纷送上来。侍卫们个个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月过中天还意犹未尽,并且不时趁机调戏秋月秋星等一干侍女,引发一阵阵清脆娇美的抗议。
只有暴露了真面目的烈中流没有多少人理睬,他脸皮也厚,没有灰溜溜回房,反而一直站在一旁,悠闲自得地看着大家玩耍,一个劲往嘴巴里塞点心。
凤鸣下午和容恬一道骑马过来,其实早累了,他也是众人灌酒的对象,烈酒下肚,醉得厉害,终于熬不下去,挥手口齿不清地道:”散了!散了!容虎还要洞房呢,让新人回房。”打个哈欠,懒洋洋把头往容恬肩膀上靠住,不禁有点郁闷地叹气,”唉,秋蓝终于嫁人了,她会不会就不再伺候我洗澡什么的活了?”既不舍,又有几分难过。
容恬在他迷糊的脸蛋掐了一把,眼睛笑得瞇成一线,”你洗澡什么的,向来是本王的活,和秋蓝有什么关系。”把凤鸣打横抱起,朝众人喝道:”夜深了,都散了吧。”
凤鸣颇喝了两杯,被他抱在怀里,路上还不断提醒容恬,”你记得答应过我,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知道,不会反悔的。”
”不许骗人,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就好欺负。”
”你哪里有喝醉?你清醒着呢。”容恬一边哄着,一边抱他回房去了。
两人回去时已经很晚,不过一个时辰多点,天色就已经微微发灰。
凤鸣也许喝得太多,睡得极不安稳,在床上滚来滚去,居然天一亮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疼一阵接着一阵,让他呻吟不已,赖在床上不肯动弹,并且凶凶地诘问枕旁的容恬,”你昨天又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容恬一脸无辜。
刚醒的凤鸣有点迟钝,摇晃着头看看周围,”什么也没做?那我怎么浑身上下这么疼?”
容恬看着他,颇为无可奈何,坐直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苦笑,”鸣王好象忘记自己昨天喝了不少。”
凤鸣皱眉,歪着头在软枕上想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好象昨天真的喝了一点吧……可惜,可惜,我昨天本来打算好好抱你的……”他喃喃了半天,仰头对容恬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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