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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愣了半晌,旋即苦笑。如果,假面出现在她的身边只是任务而已,那他和她算什么呢?主仆?朋友?知己?
曼舞默然地后退了两步,假面对她是那么好,让她那么安心。可是,那只是他的任务,那那些岂不是只是虚情假意?
心上一紧,曼舞低下头,掩饰住眼睛里的落寞。
假面低叹了一口气,把曼舞搂进怀里,“别想那么多,你不能不快乐。”
“我……”
“我不能让你不快乐,所以你不要想那麽多了。”假面轻轻磨蹭着曼舞的发际,本就好听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睡吧,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不好?”
曼舞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不点头,稍微动了动。又听得假面在耳边上反复着“睡吧睡吧”,眼皮渐沉,困意席卷而来……
假面抱起曼舞,跃下房顶,走进栖梧殿。一抬眼,看见琰烈坐在罗汉榻上,稍微点了点头。
琰烈轻轻牵了牵唇角,“阁下自从曼儿上次出事,就一直未离开过凤翔宫,朕是否应该谢谢你如此护着曼儿?”
假面没有说话,郑重地把曼舞交到琰烈手里。
转身欲走,琰烈叹了一口气,悠悠道:“你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人吧,他们最近身体可好?”
假面顿了顿,转过身,“你知道?”
“七君和我的关系匪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琰烈抱起曼舞,往寝殿走去,“如果你和他们有联系,记得代我和皇奶奶问声好。”
假面定定地看着琰烈抱着曼舞进寝殿,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人慢慢走出栖梧殿。
夜凉如水,一灯如豆,夜色下的人影不免有些孤单。
假面站于凤翔宫顶,任风扬起衣摆,猎猎作响。他负着手,仿佛是睥睨天下的王。面具下的眼睛倏地放远,今夜,可有谁能入眠?
第一百一十九章护法
假面顿了顿,转过身,“你知道?”
“七君和我的关系匪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琰烈抱起曼舞,往寝殿走去,“如果你和他们有联系,记得代我和皇奶奶问声好。”
夜凉如水,一灯如豆,今夜,有谁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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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早,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琰烈捧着奏折在自己的正上方。
曼舞眼睛瞄了瞄,蓦地发现自己正枕在琰烈的大腿上,郁闷一个先,怪不得觉得比那硬邦邦的枕头舒服多了。不过,琰烈被自己当枕头枕了一晚上,岂不是腿都麻了?
察觉到曼舞的动静,琰烈低下头,轻轻一笑,“曼儿,你醒了?舒服了一些没?”
曼舞双肘撑到床上,支起脑袋,“我很好呀。就是,你的腿,是不是麻了?”
琰烈挑挑眉,伸手揉了揉,“好像吧。”
曼舞闻言连忙坐起身,伸手帮他按腿。琰烈顿觉好笑,拉住她的手,“别按了,朕没什么事情。”
曼舞没听,继续帮他按着腿,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我睡着睡着怎么会睡到你腿上去的?怎么说也应该枕着你的手臂呀。”
琰烈顿了顿,抬眼去看曼舞,“你刚刚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的睡相应该没那么差呀,爬上床了以后应该不会枕到你的腿上呀。”曼舞揉了揉脑袋,歪着脑袋想了想,“奇怪了,你昨天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我怎么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琰烈愣了愣,伸出手摸了摸曼舞的额头,“昨天朕是把你抱到床上的,怎么,记不得了?”
曼舞努力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又怎么了,为什么要抱我到床上?我怎么记得我是自己跑床上睡觉的呢?”
琰烈怔怔地盯着曼舞,看了半晌,笑道:“呵呵,你躺在书房里睡着了,然后朕抱着你回床上睡的。后来你就枕着我的腿了。”
“哦。”曼舞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模模糊糊记得轻歌也来到这个时空了,又好像把子谦给叫走了。真不知道把子谦叫走干嘛的,难道他们很熟?
“曼儿,你再歇一会儿,朕陪你。”琰烈温柔地把曼舞揽进怀里,轻轻拍哄着,另一只手拿着奏折,心不在焉地看着。
曼舞乖乖地趴在他的怀里,费解地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一段空白的地方,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到后来头都疼了,突然撑起身体,看着琰烈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一夜没睡?你这样身体怎么能行?”
“朕睡了会儿,你别担心,无碍的。”琰烈看向曼舞,淡淡一笑,“你多睡一会儿,不是说怀孕的人都比较嗜睡吗?”
曼舞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假怀孕啦,哪里来的嗜睡?”
琰烈一挑眉,“可是你这个假怀孕在别人看来比真的还真呢。”
曼舞吐吐舌头,打了个呵欠,“今天不上朝了?”
“不上了,上了也没什么事情说。”琰烈舒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身体。
曼舞眨巴了一下眼睛,又伸手揉了揉,“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上了朝也是在吵太后的问题。还不是上次百蟹宴上的事情?朕去了还不如不去,一群人聒噪得厉害,吵得朕脑仁疼。”琰烈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继续道,“这事情还是拖一拖好了,虽然太后必然要放,可是,也要让她吃吃苦头不是?”
曼舞微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脑袋还不是很灵光,曼舞偏过脑袋盯着琰烈看。琰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拿着奏折慢慢浏览。
曼舞觉得无聊,抽走了他手里的奏折,“秀秀是不是又变小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琰烈点点头,答道:“你要是去也可以,不过别打扰他,不然会走火入魔的。”
“不是吧,连对他说说话也不可以?”
“嗯。”琰烈郑重其事地看着曼舞正色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有什么闪失,轻则残废,重则入魔。”
“嘎,那么严重?”曼舞摸了摸脑袋,“那有没有人看着他呀?不然岂不是很危险吗?”
“现在还不要紧,再过一天,也就是他入关的第五天,那个时候才应该分外当心。”琰烈撑起身体,下了床,径自理了理衣服,“你若是想去看看他,就现在吧,我带你去。”
曼舞点点头,也跟着下床,自顾梳洗了一番。
“烈烈,秀秀在哪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