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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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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很漂亮的野花,看着很是喜人,一下子将人带到与世无争的境地,看着就很舒服。人家砖厂周围四处都是成排成行的挺拔杨树,村子里的人对兆龙他们很客气,丝毫没有歧视的意思,净打听北京如何如何,给他们带来新鲜的感觉,加上哈德门他们一个劲地胡侃乱哨,竟然在副村长家蹭了一顿饭,好菜好酒可着劲地造。第二天,大队人马开过来了,如临大敌似的,这百十口子人,武警竟来了两个排,班用机枪也扛来,从轿子车上走下来的人,两个一铐子,有七八个还戴着脚镣,引得村里的人一个劲地惊讶,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呀,至于吗?兆龙心里犯嘀咕。人安排下,马上锁门,稍事休息,开饭,中午让犯人们睡了个小觉,集合外出打扫砖厂周围的卫生,磨合砖机,整理坯道。小砖厂距离居住地二千五百米,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坯场分两部分,一部分在平底,一部分在山坳的半坡上,合作方提供两辆小四轮带坯车。警戒视线良好,地形易守,只是半坡的拐角处,需要加设一个岗,总体看去,整个警戒区域一目了然,没有死角。惟一欠缺的是,必须严阵以待,不容忽视,一个不留神,北边一窜是公路,西边一窜是一望无际的高粱地,所以,脱逃的企图确实有机可乘。会上,娄狱政和汪中特别说明了这一点,特别排出了先小哨、后武警,上半坡打报告,每二十分钟点名的方案和制度,确保安全第一,川犯和京犯的比例是一比三,实行联保联甲制。监狱长特别关照,给予外出人员伙食优惠待遇,从基地拉细菜,油水比较大,加之可以从账上提钱,让队长和白司务长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于是乎,上上下下的伙食团开了伙,还在坯场设有灶,在不耽误干活的前提下,可以任意发挥,搞得挺红火。但是,圈里有钱的,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人只是相互凑钱,买些大油炼一炼,将菜炒的有些油星即可。尤其是川军,更是穷鬼居多,人却是攀比的,自尊更不在话下,在院子里排队吃饭,川军们请示兆龙能否回屋里吃,弄得他很为难。让回吧怕带进干粮,清监说不清楚;不让回吧,换上自己也不愿意丢这份儿。请示一下吧,回复可以,总算没发生冲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工地上一切正常,可是犯人们干的定额,让老乡们相当吃惊,这些人怎么这么能干呀,百思不解。在烧窑的后方,有一空场,是专门堆放成品砖的,再向前五十米就是一个大斜坡,惟一的通向公路的通道就在这里,哈德门的哨位就在道口边,检查车辆,驾驶座、车厢、轮胎、发动机,任何部位都是检查范围,而两个武警一左一右站在路边,底下的情景一览无遗。当然,其中的一位还得再检查一番,搞得拉砖的司机怨声载道,跟审贼的一样,但他们非常愿意来,为什么呢?有猫腻,有油水。都说老百姓老实,其实不然。蔫儿有准,蔫土匪的司机们找到黑头:“兄弟,你管发砖的,反正也是公家的事儿,你们吃这么多苦,挺不容易的,吃的那叫是啥呀,家里的猪都不理睬。你高抬贵手,多放出一些砖。要烟、要油、要菜你随便,要酒也可以,怎么样?”黑头想干,又怕给兆龙惹事,而且窑场的组长是四宝子,他那儿有原始统计数儿,是个麻烦,可又经不住诱惑,吃不准,把事儿跟兆龙一说,兆龙竟然同意了,而且他负责跟四宝子摊牌,四宝子也很爽快:“兄弟,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咱们就一起混了,怎么样?”兆龙想一想,反正就是几个月,没什么新鲜的,关键是团结,别出事,就答应了。谁也没想到,四宝子竟有大厨子的手艺,做饭没挑,味倍儿香,弄得哥儿几个皆大欢喜,这小日子也就过起来了。可谁想到没几天,哥儿几个臭吃臭喝的事,让四川犯给写了小纸条,扎了个针,让汪中和娄狱政抓了个现行。他们不但没批评,反而加入了伙食团,不久带班的队长也加入了,白司务长甚至不吃大伙房做的特灶,拿着鱼、肉,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公开加入。这个支队特殊的人物,谁也不敢惹,几届支队调领导班子,他都稳做后勤部长,脑子够、会做人,很有根基。有他的加盟,更没人敢言语,有酒、有肉、有细菜,加上黑头他们兑换的,把个伙食团弄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由地下升格为公开,性质变成正当防卫,川军又败了。在一次白司务长尽兴的时候,四宝子端上拿手的糖醋鲤鱼,最好吃鱼的白司务长高兴地让四宝子连喝三杯白杨老窖,兴致勃勃地品着鱼,吃着,嘴还不老实:“四宝子,你说你们北京人怎么就这么能格,不但嘴能说,脑子转得快,做饭也行,干什么像什么,我们本地的犯人都什么玩意儿呀?想扶植他们,本乡本土的,又有关系在,怎么都不成气候,真气人。殷兆龙,别笑,咱俩喝仨。”干了三杯。

第三章第123节人永远不知足

四宝子是坏,借着这劲:“白司,幸亏您在这,那帮地排子川军,扎针,说咱们臭吃臭喝,警匪一家,犯人不像犯人,队长不像队长,犯红眼病,不信,您问汪中?”白司一扭头,汪中不以为然:“林子大什么鸟没有,光听拉拉蛄叫别种庄稼了。登鼻子他就上脸,没功夫理他们。自己混得不行,还想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小动作让人瞧不起。”他话很平淡,但激起了白司:“这帮混蛋,每个星期辛辛苦苦地回去调菜,搞得底下中队都挺不乐意。好,不是不知足吗?我不让他们说话不带味,我就姓别的姓。”这一句话让四宝子引的,立竿见影,三天后,一车莲花白、老茄子到位,边卸着车,白司还气着呢:“吃吧,吃绿了算。”川军也有绝招,由于有一部分工人混杂在中间干活,时间长了一熟,便是无话不谈,善良的老百姓耳闻目睹地看见他们的苦难,经不住这帮人哭穷,就把自家种的菜,带来些给他们吃。人永远不知足,借着逐渐拉近的距离,活泛一些的让老乡捎带信件,往老乡家汇款,拜托他们采购食品,小恩小利的诱惑,不知明理的他们照做了,自己家有鸡,并且养着猪,卖给他们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这些人也大手大脚惯了,根本不问价,大家两得利。川犯也过上了小康日子,只是没有酒,这一现象已经引起了注意,买些东西和吃的很正常,就怕干歪的邪的,于是,清监的次数增多了,搜身的工作更仔细了。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都是外边玩儿的主,小花招儿谁都有,防不胜防,明知道有些藏匿的地方,也不想捅破。再怎么说,犯人之间还是相通的,要是互相逼急了不给活路,绝对是鱼死网破。都都发现了一个秘密:每个拉车的为了防止磨手,都裹着布条,有三四辆车都藏有现金。问及兆龙,想了片刻,觉得还不是为了口饭吃,做绝了没意思,放一马,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是叮嘱注意几个拉的人,就行了,不要讲出去,否则队长又小题大做了。其他人却还看不出什么,只是身高一米八九的佟天学引起了兆龙的注意。这家伙是部队侦察兵出身,平时常低三下四的瞎打连连,尤其是对北京犯,哥长哥短的,嘴跟抹了蜜似的,有一段时间了,老往拉砖的汽车前凑,跟司机师傅神侃,有一次竟然上了驾驶楼,让兆龙骂了下来,跟娄狱说了说,娄狱还不以为然:“这小子今年区队报上来了,要减刑的,没事,说他几句就算了。”兆龙一想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犯什么劲呀,也就去他妈的,每天的小酒不断,什么事甩得挺远,活干出来其他就算了。这穷乡僻壤之地,连个电视都看不上,圈里的人都玩起了赌博。川犯们玩的诈金花,北京犯也玩不懂,托队长和老乡买了专用麻将纸牌,赢烟卷的。一到晚上,你看吧,一个个小牌局玩得正欢,队长知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年轻小区队长也加入了行列,干得是昏天昏地,除了干活吃饭,剩下的就是赌,倒也平安无事,日子过得很快。活儿干得挺顺利,销的砖也不错,厂长和村长一高兴租了电影请劳改队观赏,放映的是《海狮敢死队》和《张三丰》。院子里挤进了老老少少,劳改队的军事化吓了老乡们一跳。整齐的报数、嘹亮的歌声,让他们震惊。难得的放松,使犯人们很有滋有味地随着情节而激动,正在聚精会神时,远处响来敲锣声:“洪水下来了,各家各户注意了,洪水下来了!”武警最先撤离,拿武器加岗加哨,并疏散群众,集合犯人,点名,随后进屋插门。长了这么大,从来也没有听过的山洪声,一阵阵传来,靠近山脚很近,好像无数物件在移动,声音很闷,很有节奏,似千军万马正在行进中。但没有一个人说话,静静地等待,多数人心咚咚跳,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站在院中央的黑头对兆龙说:“不会扔在这吧,水火无情,这声可够大了,离咱们不远,这帮队长可别犯坏!”兆龙说:“不会,他们也在,望山跑死马,听汪中说离咱们还有小百十里,应该没问题。”都都说:“哥们儿是旱鸭子,真要洪水过来,哥儿几个别见死不救呀。”走进来的汪中和娄狱政笑着说:“到时候就把你关在屋里,我们都颠儿,看你怎么办?”哈德门“拔闯”:“没关系,有咱哥们儿呢。”汪中说:“估计没什么事儿,监狱长正往这赶呢,人家老乡都没动,咱们怕什么呀。你们知道吗?为了咱们这一百多人,连县里都惊动了,县委书记、县长、公安局长,都在路上赶呢。你们是国宝,出了问题,谁也负不了责。你们进屋,稳定人心,把牌玩起来,公开地练,有什么娄子,我顶着,去吧。”兆龙他们带头玩起了麻将,赌的还不小,一看这个,把所有的人都带起来,加入群赌。川犯的诈金花不知是什么赌法,十几个人都参与,竟然可以。围了不少人驻足加磅,热闹非凡,将危险扔在了一边。外面的山洪声一浪高过一浪,可丝毫不影响里面的赌局,而且进来了几个队长也玩上了,减轻了犯人的心理负担,玩得更起劲。警笛声声,董监陪了几个领导模样的:“队员们,县领导特别关心你们,特意看望大家,并且带来慰问品,大家鼓掌表示感谢。”掌声还挺热烈。

第三章第124节著名的“巧克力邮包”

县领导讲话:“队员们,是这么叫吧?不管你们是否犯了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你们的到来,支援了我们的建设,赶上这特大洪水,必须看看你们。从千里之外来这,得对你们父母负责,你们也是人,不过放心,洪水离这里很远,一旦有险情会马上安排撤离的。瓜子不饱是人心,带来了两扇猪,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我们还要去重灾区一线,就此话别,希望你们早日重新做人,回归社会与亲人团聚,谢谢大家。”汪中:“谢谢领导。”底下的犯人心领神会,齐声:“谢谢领导关心。”送走了头头脑脑,剩下的赌局还在继续。董监肯定了这帮人的工作,因为雷雨交加,只得停工停产,一再嘱咐肉一定要吃到这帮人嘴里。第二天,撮了个肚子齐歪。会过儿的人还窑了起来,真是会过日子,而白司务长更细,买了一大堆海带在里面,量挺大,而肉却切了一半,蒙了一群傻×,包括监狱长。不知内情的他,看着满满的一饭盒猪肉海带,还很满意,亲自给杂务组打了几水舀子。等董监人一走,白司务长就拿出存的肉,让四宝子做了一顿香香的红烧肉。正宗地道的五花肉,煸的糖色适中,松软可口,就着大米饭,别提多香,汪中愣吃了三碗饭。邮包拉了过来,新疆这圈有个不好的毛病,也是犯人自己惯出来的,一发邮包不少队长不开眼,围在四周,家乡烟、糖,谁都是明白人,不走个面儿说不过去,一走扇子面不要紧,您说邮包有多少东西呀,是家人的一点心意,往往拿回去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被象征性地走面儿变相地切掉。碰上娄狱政,是个福气,听底下的中队讲,除了鞋、衣服,剩下的全部贡献,讲道理,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砖厂的风气挺正,有娄狱政把持,别的队长还不敢明目张胆,底下的事,娄狱政不能保证,能从自己手中过时,确保公正。但夹钱必须打招呼,否则一律充公,决不含糊。兆龙的邮包是全支队出了名的,不但每月保证五条外烟,而且,食品五花八门,足足有二十公斤。费青青变着花样给他邮寄,最让队长眼红的就是价格昂贵、包装新颖的巧克力礼品盒,她知道兆龙最喜爱吃巧克力,所以,就出现了著名的“巧克力邮包”。娄狱政是个直率快乐的年轻人,既正直又有年轻人的活泛劲,爱开玩笑,这一发邮包,不叫兆龙名字,直呼“巧克力邮包”。一下子就叫开了,成了兆龙的代名词。兆龙档次高、货品丰富的邮包,每次都得在千元左右,是个超级大户,每次拿回来的时候,不少目光都紧紧地盯着,羡慕占据了心头,也同时怨自己没本事,形成了复杂的心理。兆龙很开面,从领邮包时就打开整条的烟,碰上了赶上了就撒棵烟,大方地打开包,让对方挑食品,意思到了,只是接烟,没有不长眼睛的,只是一种形式。倒是兆龙的哥们儿不管那么多,尤其是黑头,什么好拿什么,其他的人也一样,但是没人动他的巧克力盒,知道他的偏食,所以罐头、广东香肠、肉制品,净是伙食团的菜。兆龙打开费青青的信:“兆龙,见信如面,十分惦记,随着你的刑期期满临近,老觉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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