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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中,可是独一无二的,宁兄你信不信,今日这场宴会,赏雪倒还是其次,恐怕二殿下真正的目的,是想将谢长卿引荐出去。”
“能有二殿下这样肯为自己打算的伯乐,谢兄除了运气好,也算实至名归。”宁渊笑着点头。
孟之繁奇道:“我看宁兄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羡慕?孟府在华京中也算有些头脸,操办一场这样的宴会也并不难,若是宁兄愿意的话,我也不吝将宁兄这等才华之士引荐给京中各路权贵熟悉。”
“孟兄当真说笑,我尚要多温些书才有面皮去参加春闱,又哪里有孟兄所言这样的本事。”宁渊抿嘴轻笑。
见宁渊不痛不痒地将他的提议推了,孟之繁却也不坚持,淡笑着又转过了头。
接下来的事情同孟之繁所料的并无二致,虽说司空曦给众人下的帖子上是邀众人赏雪,但现下却变成了谢长卿一个人的主场,在司空曦的授意下,谢长卿一连作出了好几首应景的诗词,听得众人赞叹连连,尤其是一出七步成诗的绝技,就连几位在坐的翰林院学士也跟着不住地抚须点头。
孟之繁也看得饶有趣味,宁渊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专心吃着眼前的水果,直到耳边忽然想起个浑厚的声音,“好好的一场赏雪,却弄得满院子的酸气,果真是二弟的风格。”抬头去看,却是司空钺有个随从领着,从大门的地方过来了。
而宁渊也分明察觉到,在司空钺出现的一刹那,他背后奴玄的呼吸停滞了那么一下。
119各怀鬼胎
司空钺的到来似乎并不出乎司空曦的预料,他坦然地起身行礼,道了声大皇兄安好,然后立刻命下人安排位置,招呼司空钺坐下。
宁渊不动声色地在周围诸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许多人的表情都随着司空钺的出现而起了微妙的变化,几个学士在听见司空钺那一番“酸气”的评论后,都暗自摇头,其余人却都对司空钺很是尊敬,尤其是一些在场的小姐们,一面端着矜持的仪态,一面似有意似无意地往司空钺脸上瞟。
“大皇兄近来诸事繁忙,今日却特地抽出空闲到我这里小聚,无论如何都要先敬大皇兄一杯。”司空曦说着,已经端起酒杯打起了哈哈。
“大殿下如今在皇上跟前十分得脸,现在已经得了皇上的允许,可以出入上书房同朝臣们一起商议国事了,许多人都说,这是皇上有意册封大殿下为太子的征兆。”孟之繁小声道。
宁渊点点头,朝四周看去,在场有许多人在司空钺出现后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尤其是一些闺秀们,在端着一副端庄姿态的同时,又努力作出不经意的样子要往司空钺脸上瞟。
“少爷,我有事想先离开一下。”奴玄忽然在宁渊身后道。
宁渊侧脸看了他一眼,没问什么事就点了点头,奴玄愣了愣,似乎不明白宁渊居然答应得这么干脆,不过他也每拖延,迅速起身,小心翼翼退走了,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珊珊,祖母交代的事情,你应当没忘吧。”另一边,宁仲坤也正轻声对身边的宁珊珊说着:“皇上如今器重大殿下,估摸着离册封太子也不远了,大殿下如今还未迎娶正妃,这样的机会,没有人会比你更有资格。”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宁珊珊语气轻盈,“可惜大殿下是出了名的留恋花丛,虽然没有正妃,可府里侍妾成群,放浪得很。”
“这些你都不用在乎,你要在乎的只是大皇子妃的宝座,太子妃的宝座,甚至是……皇后的宝座。”宁仲坤端酒杯的手指捏紧了些,“这不光关系着你一个人的荣耀,更关系着我们宁国公府上下的荣耀,以及父亲的尊严,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祖父将国公爵位传给咱们的叔叔吗?”
宁珊珊没说话,眼里却闪过一丝寒光。
“只要你成为了太子妃,那身为你的亲哥哥,我就能当仁不让地成为世子,将来承袭国公爵位,让整个宁家成为你的后盾,直到你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宁仲坤这话说得信心满满,“这也是祖母的意思,论起容貌和才艺,整个华京都没人比得上你,太子妃你当之无愧!”
宁仲坤与宁珊珊的打算,亦是在场许多名门闺秀的打算,自从皇帝开始器重司空钺之后,朝臣们似乎都猜到了圣心,嗅到了风向,忙不迭地往大皇子府上串门子套近乎,可现下司空钺每日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呆在皇宫里,帮着皇帝处理政务,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人扑空的次数多了,便也不想白费功夫,而是花心思四处打听司空钺可能出现的场所,例如今日二皇子设在府上的宴会,他们便早已得知司空钺会抽出空来出席,于是几乎都有备而来。
庞家人那一桌自然也是如此。
趁着韩韬去茅厕的当儿,庞春燕也在同庞秋水说话,庞秋水如今在京城的各路名媛中也算得脸的人了,追求者也众多,可她一个都未接受,就连那些托了媒人主动上昌盛候府提亲的,也被昌盛候亲自挡了,原因无他,因为庞秋水的远大志向,同宁珊珊一般无二。
当初庞松既然会将庞秋水送进宫里,打的便是让她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念头,庞秋水被父亲耳濡目染这么久,也十分自然地觉得一般的凡夫俗子配不上自己,自己将来的夫君必须得是人中龙凤,即便自己被皇帝纳为妃嫔,也不过区区妾室而已,唯有成为将来帝王的正妻,才能算真正的吐气扬眉。
“妹妹你可是有把握?”庞春燕似乎还是对庞秋水有些不放心,“可别弄巧成拙,要是惹得大殿下不快,反倒不好了。”
“姐姐你放心,我连太后都应付得来,何况是大殿下。”庞秋水似乎很有信心,而且跟宁珊珊那类要死命端着架子的矜持比起来,她也要开放得多,当即解了外边的大氅,只留下里边一件淡粉色的长裙,然后端起一叠糕点,落落大方地从桌子后边走了出来,直朝司空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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