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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低估了你吗?朕说过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兰儿身边,既然他对你念念不忘,你以后就留在朕身边吧。”
我有些适应不了他突然的转变,怔愣在那里。他没有再多看我一眼便离开了。
这是我第二次进来这里,营帐内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只剩下我的呼吸声。我停在那方厚重的布帘外,伸出手小心地将帘子掀起一个角,里面的布局便呈现在我的眼前。当看到那张大的不可思议的床时,我无奈地扯起嘴角,果然如此呢。
睡在上面不觉得孤独吗?
我放下帘子,转过身来却发现即墨辰站在我的身后,他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疑惑。
“在看什么?”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他没有继续问,而是转向帘子的方向,用眼神示意我。我疑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替他将帘子打起。
“朕要休息一下,你就在旁边伺候着吧。”
他在床前站住,转过身对我说。我习惯性地上前去替他更衣,可是当我躬着身子去解他的腰带时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脸顿时红到了耳根,手也顿在那里。
“你很熟悉宫里伺候主子更衣的步骤?”
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就这样停在他的腰间,拿开也不是,不拿开也不是。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张开双臂说:“继续。”
我略松了一口气,手指灵活地在他身上游移,解开一个个衣结。即使离得不是这样近,我也能轻易地闻到那股淡淡的龙涎香,这是我最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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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习惯性地很早醒来,明明只睡了那么几个小时,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我坐起身子,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一个方向。
离天亮还早,现在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他怕是还在睡吧。我起身朝后面的帘子走去,伸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帘子掀了起来,里面昏黄的灯光透出来,一室的静谧。
我放慢脚步轻轻地朝那间大床走去。因为他的眼神总是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虽然每天见面我却从没有像这样仔细地看过他的脸。他的睡颜安静无害,我一直知道。眼光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脸上游移,原来我是如此贪恋他的容颜。
手指在半空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握紧,颤颤巍巍地靠近那张脸。我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放肆,可是手却像着了魔一样不受自己的控制。终于我触到了那张脸,不是梦境和虚幻而是真实地触到了那张脸,他的眉心、眼睑、鼻尖,我一点一点用指腹临摹那张挚爱的脸。
手指停留在他的唇瓣上,从那里传来的触感让我全身酥麻。我将手移回自己的唇边,亲吻指腹,在那里还留有他的味道。我扯起嘴角,凄凉地笑了。
何时我才能在你的唇上印上堂堂正正的一吻?
即墨辰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我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见他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于是转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回到榻上,我快速跳动的心才平静下来,可是怎么也合不上裂开的嘴角,我此刻才相信原来我也有一个人傻笑的时候。大概是犯花痴了吧,呵呵,又笑了。
我在小榻上一直坐到天亮的时候,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盥洗用具进去伺候即墨辰起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所以动作上就更加谨小慎微了。我一边小心地替他整理着衣襟,一边拿眼角偷偷瞄着他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即墨辰的早膳是由别人负责的不用我伺候,于是我瞅着空闲的时间便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青花瓷茶具,想为他沏上一杯菊花茶。沏茶的案几上有一面铜镜,我无意中瞥到镜中人红润的脸颊上绽开的淡淡笑容,那殷勤的模样像极了,一位贤惠的“妻子”?
咳咳,我收回自己的嘴角,从昨晚一直笑道现在,嘴角不痛么。
我进去的时候,即墨辰正坐在书桌旁看书,书桌的一侧累着像小山一样的奏折。我放下托盘,倒了一杯菊花茶放到他的右手边。
“替朕研墨。”
他放下书,看了一眼旁边的奏折,对我说。
我取出一个空杯子,倒了一些茶水进去,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块徽州古墨。将茶水滴几滴在砚台里,以右手拇指和中指执墨两侧,食指放在墨的顶端,轻轻推墨,反复研磨。不久便有一股墨香混着茶香晕染开来。
我从架子上取下一支制作精良的毛笔,放到砚台的一边。
“陛下请。”
我转过头才发现即墨辰在看我,那种很专注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转向砚台的方向。
“用茶水研墨会改变墨汁的颜色,不利于书写。”
呃,这个……其实我是受了xx演的《唐伯虎点秋香》的影响,因为他用茶水研墨以后居然还能引来蝴蝶。
虽是这样说,但即墨辰却执起笔蘸了蘸墨汁开始在奏折上勾勒起来。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他也喜欢这样研墨。”
!!!我如遭雷击,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他还记得这样的细节,是不是说明……手抚上胸口,在那里有现在我和他唯一的牵绊。
“我……”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话到嘴边又折了回去,我就这样犹豫不决,嘴巴张开又闭上,直到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我们都像傻瓜一样,在爱情面前裹足不前,所以才这样孤独。
时间就像指缝里的沙子,你抓的越紧就流走的越快。我试图留住每一个和他相处时刻,即使每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他身边的,可总觉得不够,一点也不够,我们应该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我希望我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他在我的身旁熟睡;我希望他总是出现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希望我们之间再没有第三个人可以插足。
我每天细数那些关于我们的过往,每天做曾经为他做过的事,却没有勇气开口告诉他我就是那个人。因为太爱所以才太怕会失去,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如果修离于他已经不再重要,那么我在这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那样的话我会崩溃吧,现在我至少还能守着那一点希望留在他的身边。
自从我来了这里,陵兰总是隔三差五的过来找我。后来终于引起了即墨辰的不满,责令他去跟於陵曜学习兵法。这样他就没有太多的时间过来,但每天给即墨辰请安的时候他总会偷偷拿眼睛描我,见我看他,就会嘟起一个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有些安于现状的感觉,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
在宸国有这样一种官职,他们专门负责记载君王的起居、言行和事迹,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太史令。我一直很想知道在我缺失的那八年里都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我去找了负责记载的官员,那是一个留着长长胡须的老人,为人很和善也很讲原则。
他说关于君王的记录都是机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所以他给了我一本最新修订的《宸国史》,那是所有人都可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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