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4/5）

“你怀疑我会偷你的数据吧？”老古凑得更近，双手撑在桌子上围起霓夏。“拜托啊大哥，”霓夏索性向后倚上去，几乎要贴在老古的胸膛，“我可从来都没相信过你。”身心俱疲的小暖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扔下包快步上前，很大力揪开老古，摆出一副临战的架势。看到老古被猝然揪开，踉跄了几步的样子，霓夏大笑，摇晃着还是发沉的脑袋，抱住小暖的腰，撒娇样地把头也靠过去。

“我生病了。”她说，摩挲着小暖手链上的红色珊瑚珠。

身处霓夏所说的“我们家”，老古确实觉得挤了点，两个人的空间勉强要加塞的结果，就是自己不得不呆在客厅里面。翻弄着手头的漫画书，它的存在似乎是有些突兀，翻看里面的内容，是霓夏从前似乎很喜欢的卡通形象。她会不顾自己的申斥和责罚，抓着千方百计要来的几块零钱去买卡通的贴纸，装点自己破破烂烂的栖息地，遮盖被虫蛀的黑洞。明明随时都会搬离，小丫头却硬是要保留这份习惯，有些最喜欢的，她舍不得贴，就随身携带珍藏，直到有一天被自己抢出来丢掉，这个习惯就终止了。

“你这是要给杀你的人留线索吗，嫌自己活得长是吧，别把我们这一帮人拖下水！”好像是这个原因吧，老古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况且自己骂霓夏的次数也太多了，原因更是多得记不过来。

边童就从来不这么做，但自己也常常骂他打他，原因总是很简单——厌恶。想到他现在跟老大在一起，就像是原子弹跟一个热衷点火的疯子关在一起。客厅里的人陷入了对深深的思考中，无人打扰；房间里的两个主人则在另一间房子里考虑一些现实的事情。

本来有满腹困扰的小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今晚支离破碎的爆炸事件炸得自己头昏脑胀，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说出来有什么用。回家的路上认真想想自己稍早前在蛋糕店立下的契约，如同一则笑话，她连老大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杀死他救赎自己。相形之下，霓夏同老古刚才的情形，只是让自己有些懵，突然觉得沉默是金果然是至理名言了。

小暖心情很不好，霓夏看得清楚。然没表现出愤怒，脸上找不到一丝招牌般的愉悦神情；虽然是贴心地帮自己换了睡衣掖好被角，却没有一句两句关切询问。霓夏在她埋头为自己整理床单的时候，把她拉近身边，问：“生气了？”

“没。”还好，总算是开口了。

“那是，吃醋了？”霓夏声音很轻，细微得几乎只有气息流动，暖风擦过耳畔，痒得很。“不是。”小暖最终还是拗不过床上那个大大眼睛看自己的人，坐在床沿上侧身抱住霓夏，感觉她又开始上升的体温，于是贴得更紧。“你刚才干嘛跟那个家伙靠那么近啊……”明明想的完全不是这件事，说出这句话自己恨不得马上咽回去，小暖想自己莫不是沾染了店老板的疯病，也开始过莫名其妙的生活了，声音越来越低，句尾几不可闻，头也越来越低。

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