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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黄豆不收走吗?”迟小多又问,“下次要撒豆成兵的话怎么办?”
“再买半斤。”项诚答道,“豆兵只能用一次的。”
“黄豆越多,威力就越强吗?”迟小多好奇地问。
“嗯。”项诚答道。
“那为什么不买一麻袋扛着去收妖?”
项诚笑了起来,没有回头,抬头望向通道的尽头,慢慢地走,那里有一道亮光。
“因为扛不动。”项诚说。
迟小多哈哈地笑了起来,项诚嘘了声,说:“抱紧点,我变个戏法给你看。”
迟小多搂着项诚的脖子,伏在他背上,项诚腾出一手,在空中做了个回收的手势,金光豆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通道内犹如金色的流星雨,追上了他们。
“哇。”迟小多看到金光豆犹如繁星闪烁,在他们的身边回旋来去,项诚侧头看迟小多的眼睛,笑了笑,再摊开手,黄豆纷纷飞进他手里汇聚,继而注入包里。
“你逗我玩的。”迟小多说。
“豆子很贵。”项诚说,“下次送你一颗当纪念。”
迟小多叹了口气。
项诚说:“今天辛苦你了,本来不该带你出来,放你在家里我不放心,还好你来了,能查到那只家伙的下落。”
“嗯,没关系,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来的。”迟小多知道这一段记忆也迟早会被抹去,看来等驱魔结束后,还是会给自己闻鼻烟壶,不过他没说什么,说了也没有用,就这样吧。
至少眼下,是很美好的。
通道渐渐地亮了起来,已经是早上了,两人脏兮兮地站在珠江畔的出水口,项诚让迟小多扒在自己背上,沿着检修梯爬了上去。
海珠广场外面,到处都是晨练的大爷大妈,看到两个臭烘烘的人爬出来,险些被吓得心脏病发。
“对不起对不起……”迟小多和项诚进了地铁车厢,所有人自动退开十米。
项诚一脸污泥,看着迟小多笑,无奈摇头。
迟小多有点郁闷,好歹我们刚刚几乎拯救了全世界,就是臭了点,大家不要这样子嘛。
项诚低头给邝德胜发短信,迟小多突然想起驱委会的禁令,小声说:“我们把它吓跑了,李主任不会处分你吧。”
项诚犹豫片刻,还是没发短信。
迟小多灵机一动,说:“有了!”
八点,一轮红日照耀珠江,两岸人来人往,轮船鸣笛。
江底河段最深处,鸱吻痛苦地翻滚,在发动机的嗡鸣声中,散发出黑色的烟雾,然而随着它的动作,降魔杵已越卡越深。
一声压抑的嘶吼,鸱吻张开嘴,口器内,那只怪物一般的人沿着水底的暗流射出,带着气泡,逆江而上。
一个小时后,王仁开的工作室,会议室里。
王仁:“……”
迟小多:“……”
王仁:“迟小多,你们昨天晚上到底玩什么情趣活动了,这也太重口了吧。”
迟小多:“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先让项诚把合同签了。”
王仁公司的人事和项诚签合同,复印身份证,迟小多又磨着王仁帮开证明,王仁说:“哎,翻车鱼,你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早上过来一身shi我就不说你了,现在又要把一个鸭子挂靠到我公司来当保安,你不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迟小多说,“项诚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相信我,这生意你做得不亏,走了,拜拜!”
十点半,项诚骑着自行车,绕到沙县小吃门前,邝德胜正在开店,愣愣地看着两人。项诚抬手,示意他什么都别说,借厨房用一下,和迟小多进了玉兰巷,在一群驱魔师的目视下进了办事处,把用人单位的证明和工作合同放在另一个主任桌上。
“项诚。”卢主任戴上老花镜,说,“查到了?”
项诚说:“先挂靠,申请临时驱魔资格。”
卢主任按着合同,说:“你先说说你这身泥是怎么回事。”
项诚答道:“调查时摔的,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卢主任点了点头,给项诚出证明,盖印,项诚下楼去填表,让迟小多在院子里等,又出去拍照。
区老看着迟小多,迟小多笑笑,朝他打招呼。
“区老,早饭吃吗?”迟小多拿着豆浆油条问。
区老没搭话,迟小多便自顾自吃了起来,一身淤泥已经干了。
项诚把自己黑乎乎的一寸照片贴在表格上,交了表,里头给了份流动人口驱魔临时资格证,项诚折好收进口袋里,进了李主任办公室,下楼来,朝迟小多说:“走吧。”
迟小多说:“这就完了?”
“先送你回家。”项诚说,“洗澡,休息,消息都通知他们了,驱委会马上开会,我不用参加。”
珠江下游,另一侧的排水管深处。
一道黑烟飞来,在空中席卷缠绕,现出一个男人,他跪在地上,愤怒,痛苦地嘶吼。
“啊——”
男人的声音在下水道内阵阵回荡。
迟小多困得脑子都不清楚了,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带着满身泥,直接就朝沙发上倒,项诚潇洒地一转身,一个国标探戈揽腰,把迟小多抓了回来。
“先洗澡。”项诚带着他一阵风地进了浴室,给迟小多脱衣服,拧开热水。
迟小多:“……”
迟小多马上整个人就清醒了,要一起洗澡吗?!
项诚脱下迟小多的衣服,却又出去了,迟小多差点脑充血死掉,站在热水龙头下,感觉到水流烫了点,应该是项诚在外面开水泡衣服洗衣服。
片刻后,项诚脱得赤条条地进了浴室。
迟小多:“!!!”
迟小多满脸通红,然而浴室里满是蒸汽,项诚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迟小多稍微让开,让项诚冲水。
“我给你搓背。”项诚说。
迟小多窘得要死,没有说话,感觉到项诚双手拿着毛巾,在他的背上揉搓,打满了泡沫,迟小多已经硬得要爆了。他低着头,背对项诚,脑子里一阵一阵地充血,就像少有的几次喝醉酒一样,脑子里嗡嗡的响。
爱情忽大忽小,就像心跳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嗡嗡震荡。
浴室里静了下来,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两人都没有说话,热水,肌肤,手掌与背脊相贴的皮肤的纹路,运动型沐浴露的薄荷气味。
“累了?”项诚的声音在背后说。
“还行。”迟小多的喘息稍粗重了些,说,“有一点……缺氧。”
“待会给你按摩。”项诚说,“放松一下,先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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