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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华徒手对付众多凶徒,有些吃力,百忙中瞥见无阙受攻击,他心急如焚,招式变得极其狠辣有效,不断有人倒下,但是更多的人涌过来。
正在焦躁之际,忽然眼前掠过一片银光。
是无阙!
只见他手持弯刀,身形舒展柔韧,如一片云飘逸轻盈,瞬间砍到数位对手。
岳华惊艳地瞪大眼睛,花花宝贝,你还藏了多少神秘的本领?
这等潇洒不羁的身手,真是让人心驰神往!
无阙的刀法犀利偏阴柔,专门挑刺关节部位,一招打翻一个,几分钟后,半数黑衣人负伤,进攻顿时散乱下来。
无阙落在岳华身边,与他背靠背,问:“喂,你还好吗?”
无阙语气低柔温婉,就像蛊惑人的清风,在心湖荡起一片涟漪。
岳华心脏部位不觉震动了,笑道:“花花,我很好,是这个月最愉快的一天。”
无阙“嗯”的应了,出手如电,砍倒其中一位领队人,将弯刀压向颈间动脉,冷酷地说:“我已经报了警,你们再不走,我保证,你们会吃上几年牢饭。”
好像是呼应他的话,远处的街道响起一阵凄厉的警笛。
围攻的黑衣人只楞了片刻,便有秩序地拖着伤员,上车退走,前后不过两分钟。
小巷子里剩下一部车,三个人。
无阙逼问手中的俘虏:“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痛得直抽气:“不干我的事,是峻哥……”
“张峻?”岳华薄唇轻抿,看似平静的俊脸,没有一丝波澜,但周身由内向外散发出的一股怒气,森冷得令人窒息。
那人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我只是奉命行事。”
无阙查问了几句,就松开手,放那人离开。
此刻,他黑发轻舞,目若寒星,清瘦的身体融在朦胧月影中,似乎会随风飘去。
岳华望着他,心口如被电击,情愫渐长,生怕他真的离自己而去,那生命将会多么空虚,不觉柔声问:“花花,你让我惊奇,你怎么知道要带刀出门?”
无阙仰首笑了笑,脸上有一种难得的狂野光芒,忽然挥刀画了一个十字。
“豪新怎会轻易罢手,事不过三,我不想再受制于人。”
岳华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衣服被划开了,露出胸膛。
刀尖若即若离地触及他胸前粉红的突起,让他觉得既怪异,又刺激,体内有一种欣喜的热流,哗哗地流淌,那是男人对力量的本能渴求,是遇到惺惺相惜的知己时,从血液深处涌出的振奋感。
无阙邪邪地撩了他一眼,凑近他的面颊,红唇轻启,气息如兰似馨:“岳华啊,有人对我们下了江湖追杀令,你说,怎么办呢?”
岳华深吸口气,将无阙身上传来的幽香纳于肺腑,笑道:“不如,我们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
“噢?具体点。”
“亲爱的花花,豪新玩偏门,我们就来个官兵捉强盗,看他们能嚣张多久。”
“洪门追杀令防不胜防,我们随时可能被暗算,我看,你还是早点和我脱了干系。要不然,你这漂亮脸蛋毁了,可没处赔啊……”
无阙微微笑,手腕一抖挽了个刀花,险些在岳华的俊脸上添上一笔。
岳华只觉一阵寒光划过脸颊,啊,花花你别老逗我,会出人命的。
他两指夹住弯刀,小心地移开,伸臂揽住无阙的腰,将自己置于安全距离内:“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和豪哥谈谈,尽快解开你们的误会。”
“豪哥重义气,但刚愎自用,对岳家很忌惮,他未必肯见你。”
“我自有办法。”岳华露出自信的魅惑笑容。
那笑容十分晃眼,无阙别过头,轻轻挣开他的拥抱,将弯刀入鞘放在后车厢。
岳华蹭到无阙身后,正想偷香窃玉,不想,无阙眼皮未抬,手肘往后猛击,正好撞在岳华的腹部。
“哎哟!”大帅哥苦着脸,捧腹跳开。佳人近在咫尺,他却无法放肆亲近,只得回身捡起丢在一旁的皮夹克披上,围着无阙打转,这情形,就像饥渴的大灰狼瞧着小红帽,馋得直流口水,却不敢贸然接近。
这份心痒难耐,真是折磨人!
就在他打算模仿狼人对月嗷嗷叫之际,几部警车驶进巷口,他灵机一动,拉着无阙就跑:“警察来了,快逃!”
无阙被他半推半抱,一路扯到巷尾,躲在大树后,奇道:“是我报的警,逃什么?”
“你不想我们的照片上新闻头条吧?”
岳华冷不防解开无阙身上羽绒服的拉链,将自己半裸的胸膛贴在无阙温热的身体,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花花,你借给我捂捂,今晚风真大啊……”
无阙沉下脸,扬手就要扇一巴掌:“放开!”
岳华灵巧地偏头避开,轻握住无阙的手,放在身侧,柔声讨饶:“先别闹,被警察发现,搞不好要到局里协助调查,半夜才放出来。”
无阙白了他一眼:“你的怪念头真多。”
这冷淡而略带嗔怒的一瞥,好像抽了他一鞭。
是火热的、鼓舞人心的的一鞭,他心头的爱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得更旺。
他收紧双臂,把无阙如珍宝似的拥在胸前,隔着衣服,缓缓地摩挲着,声音因说不出口的欲望而变得低沉沙哑:“花花,让我靠一会,好吗?等警察一走,我就放开。”
说话间,几束手电筒的强光打向大树附近,远远地有人在问:“喂,谁躲在哪里?”
岳华心道不妙,自己衣衫不整,和个男人夜半拥吻,要是被逮住,无阙面皮薄,万一恼了,我坎坷的追妻之路,岂不是雪上加霜……
无论如何,要保护好无阙的隐私。
一念既定,岳华抱紧无阙,热情地偷亲两口,在无阙发飙前,拿出烈士英勇就义的慨然气度,毅然决然地说“我出去顶着,引开他们,花花,你保重!”
无阙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又要搞怪。”
其时,夜色阑珊,一片乌云障月,无阙的脸隐在黑暗中,喜怒难辨。
岳华只觉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他从没有这样在乎一个人。
能将无阙拥在怀里,真实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那么,他所做的努力就是值得的。
就在他心神荡漾之时,无阙低笑,“傻子,发什么呆。”
忽然握住他的手,向巷尾的岔路狂奔,一面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