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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全身赤裸时,顿时整个人就被心头的惶恐拧成麻花一样扭曲。
突然就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旦他的秘密被敌人知道,就与杀死他无异。但是命运要塞给他的东西,他不可以拒绝。他拒绝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恐惧,就相当於抹杀了老大和他缠绵过的曾经。这是他应该去担当的,是不是?
在门外响起脚步声时,周思作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一丝可能被打破的痕跡。门‘吱嘎'一声打开时,他捏紧了被子下的拳头,在脑海里想像著老大宽厚的手掌下冷峻的骨节。还有他的吻,轻轻擦过自己的嘴唇所留下的眼泪一般的气息。这麼多年,也许有一秒,他是被爱著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老大对他的好,始终波澜不惊,即使是残忍,也是无知无觉地进行。再说,感情的结局本来就是让人迷惑的,不用刻意去清醒,这是个适合傻子的游戏。
在脚步声停在床前时,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忽而又觉得好笑地放松了鼻息。他还怕什麼呢?如今再怎麼偽装也是多余。然后发颠传来剧烈的疼痛,紧紧拽住头发的手以及那股强迫的气势,是那麼熟悉。好像自己并没落入狼窝虎穴,而是在老大的家里。他通常就是这麼叫他起床的。就算是把他脑袋给拧下来,也能让他觉得心脏被紧紧贴住的亲切。
"周思作?"一道陌生的男音让他全身都充斥满破灭感。虽然那和老大的声音一样是低沉的,甚至更具魔力,刀子划过般一闪而逝。他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声音的主人在打量自己。眼神一定是十分讨厌的威胁,对自己将要掌控的玩具那种漫不经心的势在必得。"睁开眼睛!有什麼值得你逃避的?"
周思作感到自己的心被男人的话压缩得只剩一颗坚硬的核。是啊,有什麼好怕的?尽管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告诫自己,但是他还是无法正视胜者為王败者為寇之间的判若云泥和尘埃落定。
站在床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冷酷的脸仿若一处瘦削的阴影,里面却驻扎著强烈的杀意。嘴唇薄似刀片,整个形象毫不留情。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阴影般的脸往外支出一些,化作一具刀枪不入的森冷面具,上面刻满了地狱里让人不得超生的刑具,栩栩如生的寒意。
但是他周思作依然是没有输的。从男人脸上浮现出的微微的惊奇继而让五官都翻腾起来的怒意得到了很好的说明。的确,这一刻,他得到了某些嘉许。因為男人看到了他的俘虏竟然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的,毫无畏惧地对他微笑致意。只是那张脸苍白得好像太阳死去的白日,而眉眼像是书法家一笔一划萧杀出的作品,充满了刚毅的手劲。
上班太累了~~~后面我就随便写了~~~不搞什麼深刻的策划鸟~~~~~...呵呵~~~~~~~~~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6
蒋礼谦轻轻推开面前的门。
踏进去,抬起手挥了挥铺头盖脸的烟雾,向里探出头,他懊恼的表情微微变了。
漆黑的房间里,他要找的人陷在一把躺椅上。卫龙汉一脸憔悴,耷拉著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角的鱼尾纹深深地折著,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地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手上还夹著一只,正徐徐燃烧著,火星触在凌乱的衣角,他竟然没有知觉。蒋礼谦赶快走上去,将已把棉料烧得残缺的焰火扑灭了。空气里顿时飘起一股异味,让小小的房间充满了绝望的封闭感。他一把推开了窗户。
"思作?"卫龙汉突然动了一下,挺起身,张开眼,左顾右盼,眸子亮得十分惨然。声音沙哑得像有十年的干涸。
"是我。"蒋礼谦回过头,看见男人终於分辨出声音出自何人之口的时候,身子像尸体样般,僵硬了一会重新软回椅子里去了,只剩一个低垂的头颅和自嘲的嘴角。暗下去的眼神胜过晚秋十倍地悲凉著。这样的卫龙汉看得他心惊。爱情在离开时,会杀死它的主角。而老大,已是尸骨未寒了。
周思作出事后,老大一直把自己关著。
如果这事连他都没有头绪,下面的人就更找不到方向了。开始蒋礼谦还单纯地以為,卫龙汉需要的是被说服,不要再逃避现实地缩在一个并不那麼坚固的龟壳。他像躲避丑闻一样的深藏不露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要舍弃从没握过重权的周思作。其实他只是自责自己的无能,而无法面对蓝帮那些忧心忡忡的面孔罢了。
蒋礼谦明白了些事情。可以说周思作的离开让他找回了陷於迷宫里的那部分自己。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今晚的雪下得很大,泡沫一样,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
刚踏进家门,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噌'地一下就串了出来,撞在他的小腿上,他弯下腰,将猪抱起来,前些日子它长肥不少,这几天忙,伙食不再细致了,也就瘦下来了,快跟外面的流浪狗差不多的苗条了。
蒋礼谦摸了摸它的肚子,空瘪瘪的,小东西挺聪明的,转过脑袋猪嘴含著他的手指哼哼直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只找到了一些剩菜,电饭煲里也只剩下锅巴了,家里从来不放饲料。无奈,只好将就这些东西整合了。
等它囫圇吞枣地吃完,蒋礼谦给它擦了擦嘴巴,用小被子裹好,放进锈了很久的笼子里面。这是他第一次把他当作宠物这般限制,小东西似乎知道以后他再也不能照顾自己了,蜷缩在被子里面眨动著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像个忧鬱又内向的小胖子。
他已经想通了,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和一只猪相依為命。他已经欺骗自己很多年了。他厌倦了身边人伤人的聪明,这辈子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走出了那个让自己输得一干二净的骗局,一无所有地重新开始。他开始希望身边的伴侣笨一些,单纯著自己的世界,两者偶尔有些不痛不痒的交集。和一只猪做爱并不会让他觉得贬低了肉体。这样很好,它既不会窥探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不懂得附和他的心情,和他保持著两个空间极乐般的距离。只要不再受到伤害,就是最好的。虽然这样的开窍和逃避一样毫无价值。
但是不合常理的东西总是会结束的。他脱下衣服,赤裸著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站了一会,透过窗户看外面大片大片的雪。然后刮掉腿毛,剪掉了自己最爱的山羊胡子,指甲也进行了女士化的修理,并在上面涂了一层血红色的瑰丽。指甲油的气味好像一种疯狂的革命。穿上裤袜和精心挑选的毛线短裙,以及能够衬出他瘦削身材的大衣。素脸上罩层浓妆,绿色眼影,把睫毛弄得挺翘挺翘的。放了很久的高跟鞋,在扫去灰尘的时候像灰姑娘遗失的那只。在镜子前站定,简直以假乱真,没有人怀疑在下面的丁字内裤里藏著男人齷齪的生殖器。
一些人身上的东西,只有出卖才具有意义。他逃避了这麼久,终於还是走了回去。悲哀是没有的,捉住他的是一把嘲笑的声音。但是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他看清了自己一直在徒劳的事情。
我永远是你的女人。你是对的。他对著空气圈出妖嬈的口形。
这章重写了几次,不晓得用哪个角度切入比较好~~~~汗~~~写鸟三天~~~~~每天要早睡不敢写晚了,会迟到~~~~~~~~~今天有两更~~~~~~~~~~..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7
蒋礼谦提著挎包走著,盘算著一路上的回头率,勾得不那麼正经的嘴角让她像极了肤浅而虚荣的女子。他甚至把脚步放得更浪荡,把脚下的雪蹂躪得面目全非。他几乎立刻就爱上了这种做作到极端的乖戾。这种女人一般热衷於以某个男人的情妇自居。
在秘书那里,他操著风骚的口气报上大名,那女人几乎是惶恐地将一杯热水,交到他打扮得花俏的手里。
等她通报了自己的头,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个人就出来把他接进了私人办公室。
蒋礼谦大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挎包随处一扔,勾著兰花指玩著耳边垂下的假发。摆出动人的姿势,眼睛望著桌子后面的人饶有兴致。
"现在才早上八点。"尤钦正指了指手上的表,脸上是有点兴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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