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多灾多难(15)(2/2)
见咱们开口说话了,那些人才继续回转头去睡觉了,并没有理会猴哥的说辞。猴哥看上去很恼火,因为居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俺说猴哥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咱们现在的身份跟他们是一样的,你说要救他们出去,那不是笑话吗?猴哥想了一下说对啊,老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俺说不如趁早跟他们沟通沟通,顺便了解一些道士的基本情况,到时候咱们也好应付一些。猴哥点点头。
相对来说,这些人都是咱们的前辈,咱们得跟他们学着点儿。
咱们靠着一个年老的坐了下来,老人家只是弱弱地看了咱们一眼之后又继续眯他的眼睛去了,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俺朝老人家笑了笑,猴哥则过去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问到:你等是怎么进来的?说出来给咱们听听?看起来老人家想张口说话的,但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来。俺寻思他莫非是口渴了?沙师弟说不像是,不过看他的体型好像是饿坏了。俺把之前藏在口袋里准备留着宵夜的一个鸡腿掏出来递到老人家面前;果真,老人家一看到鸡腿就两眼发光,一把抢过去就狼吞虎咽起来。那速度真是快,就在眨眼之间,跟先前有气无力的样子判若两人。还真被沙师弟说准了。
看见老人家有吃的,周围的人立马就围过来了,眼巴巴地看看老人,又看看咱们。
原来他们都是被饿的,亏那老道士还说给他很人道,原来只是说给咱们几个人听是。猴哥说:呆子,你身上还有多少鸡腿?拿出来分给他们吃掉算了。说实话,老猪身上还剩下一个鸡腿,因为那几个女孩儿本来是端上了两只鸡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只有三个鸡腿——估计是哪个女孩儿嘴馋给偷着吃了;于是俺就把其中的两个鸡腿揣了起来,准备吃宵夜,刚才给老人家一个后俺兜里就只剩下一个了,如今眼前有这些人,而俺只有一个鸡腿,俺寻思要真是拿出来的话他们一定会打架。所以当猴哥问俺身上还有没有鸡腿的时候俺就说:没了,就那一个。
那些人见没戏唱了,于是也就纷纷散开了。
老人家吃过鸡腿之后显得精神了许多,之后才从嘴缝里憋出了三个字:谢谢啊!
猴哥说你就甭谢了,只要你配合咱们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了。
老人家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猴哥的条件。
猴哥问他们进来多久了?老人家说他才进来一个多月,不过其他人要比他先进来。猴哥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老人家说他本来是出来放羊的,但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结果后来就被道士抓到这里来了。猴哥问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老人家说做事倒没有做,只不过隔三差五地道士回把他带到院子里运功,至于到底是什么功他又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每次回来身体都特别虚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是不是在月圆之夜?猴哥又继续问。不一定,好像并没有时间限制。老人家说。
猴哥还准备问牢房里的其他人,但老人家说了,那是没用的,他们都已经好些天没吃饭了。没吃饭还要吸取你们的精力?沙师弟问。这是哪里话,那家伙可不管你这些,再说了,这一路过去你们也看见了吧?有多少人?他怎么供得起呢?如此说来他们就都是在这里等死了。猴哥说您别怕,等到晚上他叫咱们去的时候咱们自然会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之后叫他把这里的奇门遁甲之术撤除掉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人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不过很快又过去了。
老人家淡淡地说:那家伙很厉害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很明显,老头子说这话的时候言不由衷,俺寻思他一定在想:这几个真是狂妄自大,自己兜身陷牢房了还说要救我们。沙师弟说:咱们要不要主动出击啊?猴哥说那样就太冒风险了,要是万一被道士发现了,把咱们引入到另外一个厉害的阵型中咱们不就完蛋了么?猴哥说不如静观其变,等他把咱们叫出去之后看看他到底想做些啥,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俺说道士他一次只可能叫一个人,那咱们三个哪个先去?猴哥说这件事是不用商量的嘛,除了俺老孙还会是谁?沙师弟点头表示赞成。猴哥说待会儿你们就装作睡着的样子,万一道士要是叫你们俩的话俺就告诉他说让俺先去,如此一来就万事OK了。
刚才吃咱们鸡腿的那个老人家见咱们几个在角落里叽里咕噜的说话,就劝道:我劝你们还是别反抗了,没准儿啊下场会比我们的还要惨。猴哥说知道了,您老就安心睡觉吧,咱们不会怎样的,咱们只不过是在讨论那道士会用哪种方*剥削咱们。
老人家见咱们不承认,又转身躺着去了。
俺说:猴哥沙师弟你们先说吧,老猪现在要睡觉了,这一路折腾得够呛。猴哥说真是分不清轻重,眼看大祸临头了你还有心情睡觉?俺说你不是说你先上吗?老猪只躺一会儿。沙师弟说就让二师兄睡一会儿吧,他的身体状况就决定了这种情况是必然会发生的。好像才刚刚睡着,耳边就传来了猴哥和沙师弟的声音:呆子!呆子!二师兄!二师兄!俺说又怎么啦,不是说好了你们先去的嘛!待俺睁开眼睛看时才发现道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外面了。猴哥说快起来,*到咱们了。俺嘀咕说不是有个先后顺序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俺老猪了。沙师弟说道士改变主意了,说是要咱们三个一起去。俺寻思这家伙一定是想一口吃个大胖子,想同时把咱们三个人的精力全都吸收干净。
道士开口了:快点儿吧,月亮就快要团圆了。跟最开始道士抓咱们来的时候一样,绑俺和沙师弟的时候同样是猴哥代的劳,之后道士才亲自绑猴哥。猴哥这回学聪明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在咱们绳子上做手脚,而是绑得结结实实的。
沿着走廊一路走过去,前面的那些牢房里的人都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目送咱们,就像是目送自己的战友一样;俺不知他们的冷漠是习以为常的冷漠呢还是因为肚子饿不能表现出来。走路的时候俺就开始感到害怕了,虽然之前俺还大大咧咧地觉得无所谓。
道士把咱们领到院子当中之后就停住了,之后就叫咱们围坐在石桌边儿上的石凳上。俺悄声问猴哥:你到底想出办*来没有?打算用什么办*?猴哥说待会儿随机应变吧,老孙到目前为止还没想好呢。
道士去旁边准备了一下,看样子是运功去了。道士过来的时候是冲着俺来的,估计是他见俺肥头大耳,精力一定充沛,所以才决定拿俺开刀的。所以当道士过来的时候俺就跟他说了:别看俺老猪肥头大耳的,其实现在俺已经饿了,早就没多少精力让你吸收了,你还是先准备点儿鸡腿让俺吃吧。
道士看起来并不打算俺的说辞,继续在朝俺走过来。俺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好办*。俺是这样跟道士说的:你先拿那个毛脸的猴头开刀吧,别看他长得瘦骨嶙峋地,精力可充沛了,站仨当中就数他的精力最旺盛。猴哥开骂了:呆子,你说啥呢?再说信不信俺把你以前的事全都抖落出来!不知道士是相信了俺的话呢还是对猴哥所说的话好奇,反正他朝转向朝猴哥走去了。猴哥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并没有跟俺争论,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在专门等道士对他施*一样。俺寻思这猴哥可怪了,眼看道士就要对他下手了,居然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莫非是吓傻了?猴哥的胆子好像还不至于那么小吧?怎么可能呢?说归说,但猴哥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正当道士缓缓地把手伸向猴哥的时候,猛地“哎哟”一声之后就蹲下了。之后就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俺跟沙师弟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猴哥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俺急忙用脚踢了猴哥一下,轻声说道:猴哥,你脱险了,赶紧趁早逃命吧!猴哥居然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俺正准备挣脱绳子,沙师弟却把俺制止住了,说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那道士起来了呢?那咱们不就遭殃了吗?万一他是装的那咱们逃跑的念头不就露馅了吗?再说就算咱们能挣脱绳子,照样跑不出多远就会迷路;与其那样还不如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俺觉得沙师弟说得非常有理,所以就决定暂时留下来观察了。
奇怪的是,道士在地上翻来覆去了大概几分钟依然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俺说看来这道士不是装的,看来他是真的肚子疼;于是俺就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他:喂,老人家,要不要咱们帮忙啊?起来给咱们先解开吧,咱们是跑不掉的。
那道士正要挣扎起来说话,突然又一下倒下去了,之后仍然“哎哟”“哎哟”地大叫。
看来他的确是很疼。俺说这回他该不会是装的吧?沙师弟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俺的看*。更奇怪的是猴哥仍然还是一动不动。沙师弟问:二师兄,你说猴哥他会不会是受了道士的定身术?俺说开什么玩笑,猴哥本来就是施定身术的高手,还会怕那点儿玩意儿?一定是道士另外给他施了一种更厉害的*,也不知现在怎么办才好。
正当咱们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举棋不定的时候,猴哥突然说话了:呆子!沙师弟!不过声音并不是从猴哥的身上发出来的,因为俺当时一直都看着猴哥,很明显他的嘴巴并没有张开。俺跟沙师弟正在纳闷儿,猴哥的声音又传来了:呆子!沙师弟!这回俺敢确定确实不是咱们面前坐着的这个猴哥发出的,不但坐着的猴哥没有张嘴,并且叫喊的声音还很沉闷,就像是被瓶子捂了半天似地。沙师弟问话了:猴哥啊?是不是你啊?在哪儿?果然是猴哥,因为他回话了:沙师弟!是俺!正在这臭道士的肚子里呢!
原来如此啊!难怪道士突然说肚子疼了!
就在猴哥跟咱们说话的空档,道士突然停止了喊叫,正当他准备坐起来施*的时候,俺急急忙忙就给猴哥说了:猴哥啊,你要注意哟,这家伙又在开始施*了。
刚一说*,道士又抱着肚子倒下去了。
看来猴哥的威力还是蛮大的,稍稍地弄一下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俺正准备挣开身上的绳子,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别急,等猴哥跟道士交涉清楚之后再行动也不迟,要是猴哥万一交涉不成功,那道士对咱们不就有坏印象了?于是俺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了。
俺问猴哥:猴哥!你在他肚子里面干啥呢?赶紧抓关键的吧,老猪的肚子又饿了。
猴哥说:你们跟他谈判吧,老孙现在在他肚子里忙得不行,没空跟他说话。
沙师弟说还是二师兄你开口吧!既然这样那老猪也就只好当一回谈判专家了,谁叫俺是“二师兄”呢?估计是道士疼得没发,因为他居然先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别再闹了,我答应放你们出去,一根汗毛都不会动你们的。俺说那样不行,至少还得另外送咱们几十只煮熟的鸡。道士说:好!好!好!这些都答应你,只是叫你的猴哥快出来啊!俺说猴哥你快出来吧,老头子已经答应咱们了。猴哥说不能就这样算了,咱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俺问猴哥还想怎样?猴哥说还得要求道士把牢房里的那些人全都放了,并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否则老孙是不会出来的。你也听见了吧,咱们猴哥要求你把那些人都放了,并保证以后都不再骚扰他们。俺对道士说。
那可不行,他们可是我的命根子啊!道士嚷嚷道。
道士的话刚一说完,立马又打起滚来,并且还伴随着猴哥的声音:你到底从不从!你到底从不从!
刚开始道士还硬撑,后来估计是真受不了了,所以只得答应了猴哥提出的条件。俺说猴哥你先别出来啊,顺便问问他怎么消除这周围的阵势,要是咱们、或者以后经过这里的人又陷入进来的话,不还是会遭殃?没等猴哥说话,道士就连连求饶,说只要你们放了我,我自然会撤除这周围的所有阵势。俺不信,道士说你只要把你们面前的那个石桌砸碎这里的阵势就都会消失的,因为我所有的阵*都藏在那下面。猴哥说呆子你赶紧试试,看看到底行不行,如果是真的那俺再放他。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咱们也就不再装了,对于俺身上的那根绳子根本不值一提,只消轻轻一挣就断开了。
之后俺跟沙师弟合力打破了前面的石桌,果真,周围立马变样了,再也没有先前那般变化莫测了。
俺说猴哥好像是真的耶。
猴哥让道士把嘴开张让他出来看看,直到确认后猴哥又才出来了。
俺说猴哥你真行,老猪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之后咱们就叫道士吩咐他底下的那几个女孩儿去准备吃的,给牢房里的那些人,咱们三个并且当场监督道士将他们都放了出来。那些人没有道谢,因为他们早就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咱们刚一转身,眼前的景物都消失了。
猴哥说:他奶奶的,老孙以后一定要回去找土地老儿学点儿奇门遁甲。
俺说猴哥你学了也没用。
猴哥问为啥?俺说没机会了嘛!
猴哥说那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