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念(八)(2/3)
“像吾,更像你。不如……不如,就取名‘少玄’可好?”
“好……”
气若游丝,阿炘的眼皮不住地开始打架,她皱着眉头,嘴巴一张一合,嘟囔着。
吾将少玄小心递给了一旁的稳婆,俯下身子来,听她讲。
“吾看到了,是蓬莱,仙音缭绕,飞鹤盘旋,和南皇陵的一模一样……是长宁,母后,父皇,还有……还有阿爔,他们来接吾了……等吾啊……”
阿炘阖上了眼,稳婆怀里的少玄似知道母亲的故去,也开始嚎啕大哭。
长安三年冬,帝炘产厄崩逝,遗命太子少玄为继,君后袁琅辅政。
番外
不知不觉,这是袁琅被困在这宫中的第十四个年头。
这担子委实太重了,也不知少玄什么时候才亲政,真到那时,吾也可以回清河了吧……
辅政之后,宫人们常常听到袁琅这样抱怨。
石樨生被他的师父揪着耳朵带回了清河当药童,但每年他都会从老师傅那儿带回来厚厚的一卷书信。
袁琅记得,没有一卷是老师傅没有将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除了骂他在宫里躲清闲,留他一个,既要酿酒,又要顾酒肆,还要帮他看宅子,给院子里的梨树浇水施肥捉虫……
每一卷的最后一句,他也总是会问上一句,问袁琅何时回去?
“哈,吾也想,天下的担子,压吾压得脖颈酸痛,头痛眼痛,浑身都痛。”
“阿爹!”
“都说了,叫吾‘三叔’……”
“哎呀……反正石太医说了,说你同吾的阿爹是生得一模一样!”
半大不小的少玄,每日还是和个猴子似的在宫里乱窜,摸鱼打鸟,太傅几乎每日都要找袁琅告上一状。
可少玄还是我行我素,袁琅也就随了她去,只要不掀翻了皇宫的屋顶,一切好说。
眼前的少玄正顶着一张灰扑扑的脸,拉扯着还在看折子的袁琅,非要带他去她住的掩云殿。
袁琅想,或许她的脾气和阿炘是与生俱来的如出一辙,思索间,他也任由少玄拉扯着去了掩云殿。
“父亲,三叔!你看!兰花开了,开了,开了!”
少玄又蹦又跳,一边指向那多年寸草不生的掩云殿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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