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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证过了边境就会放燕王回来?”
车才傲然说道:“我车某向来一言九鼎,才不象你们燕人口是心非。”
云岫出讥讽地笑道:“车先生连真名都不敢示人,还敢大言不惭,脸皮之厚倒也可称晋国第一了!”
“那又怎样?现在燕王在我手里,你们只有祈祷我会守信用的份了!否则我就在这里将你们大王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云岫出沉吟片刻,话里有话地说道:“如果车先生敢对我们大王不利的话,也请记住,只要我将车先生加在我们大王身上的一丝不差地在车先生身上找回来,我们燕国算起来就没亏。”
“你什么意思……”车才听懂了云岫出的暗示,谨慎地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大王绝不能以身犯险,车先生如果识趣最好现在就降低要求,说不定还有谈判的可能。”
“那……”车才眼珠一转,说道:“我不跟你谈了,这里燕王最大,我直接跟他谈岂不是更有用些?”大手一挥,殿内两个属下押着精神萎靡的燕王走出大殿,周围群臣“噗”地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叩首谢罪,更有几个老臣已经是涕泪交加,连连自称失职,愿领死罪。如此戏剧般的场境,竟让车才心情大好,讥讽地笑了起来。
车才讥讽地笑道:“燕王,看来你还是挺受臣下爱戴的嘛,我刚刚还真是找错人谈条件了,白担搁了半天功夫。怎么样,你老就做个好事,送我们回晋国吧?”
独孤无烈在群臣面前也不肯失态,强作镇定地拒绝道:“一国之君岂能受你等鼠辈的挟迫!”
车才冷冷一笑,阴戾的表情让人胆寒,还未说话,燕王身后一人就一掌击在燕王背心,痛澈心肺的疼痛让独孤无烈惨叫出声。
“燕王还要不要再试试分筋错骨手的滋味,我手下对这个还要更拿手些!”车才对着燕王阴笑着说道。
“那又怎么样,寡人这一辈子醇酒、美人、烈马,该享受的早就享受够了,难不成到老还要被你这点小伎俩给唬住!岫出,如果他们敢再碰寡人一根指头,你就带人把他们全部拿下,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独孤无烈一辈子心狠手辣,深谙权术阴谋之道,不管是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对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择手段。今天虽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但仍然不肯示弱,因为他深知,在这种情势下,只有越强硬,才越有活命的筹码。
“车先生看来是太低估我们燕人的气节了!”云岫出袖着手,站在一旁悠闲地说着风凉话,好象事情与己无关样,心里暗想,要是独孤无烈这么好控制,我这些年也不用吃这么多亏了。
车才倒没想到燕王如此硬气,一愣之下,眼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然后恍然大悟地把色色的眼光凝注在云岫出身上,在燕王耳边暧昧地低声说道:“燕王是不想在情人面前丢脸吧?这也难怪,有这样一个堪称极品的小情人,就算是死也要挣一口气了。如果燕王实在不方便送我们,那不如就让你的小情人送送我们吧?”
“胡说,云王是寡人的儿子,不许你对他口吐秽言!”独孤无烈嘴里怒斥道,但却颇有些心动。暗想:岫出武功很高,人又绝顶聪明,从这里到晋国边境,最慢也只需十天,我再派些禁军在后面跟着保护,应该不会吃什么亏才对。
车才也不坚持,从善如流地又大声问道:“好,是你儿子,就请你儿子代替你做我的人质,送我们过伏越关,可以了吗?我想云王就算为了父亲,也会很愿意走这一趟吧!”
云岫出不说话,他就象在听故事一样,含笑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表演。
过了一会儿,燕王见云岫出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开口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岫出?”
云岫出这才“哦”了一声,略微犯难地回答道:“本来是没有什么的,我很愿意替父王走这一趟。不过这几天我身体不太好,恐怕不能适应旅途的劳累,能不能请车先生换个人选呢,我想比我更适宜的人还有很多吧!”
“不行,其他人我觉得份量不够,不太保险。”车才一口拒绝。
“你是在推委吗,岫出?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君父!”燕王眼看就要脱困,心急地说道,而且看云岫出风神俊雅地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哪里有生病的样子,更觉他是在搪塞。
“好吧……既然父王这么说,那我就陪车先生走一趟吧。车先生,这边请……”云岫出右手微抬,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若非时间、人物和地点都不对,倒像是个殷勤的主人在请客吃饭。
车才哑然失笑道:“云王是在戏弄在下吗?与云王这样的绝顶高手同行,也该算是在与虎谋皮吧!我这里有一枚晋国密制的毒药,请云王先服下,大家才好放心。”
云岫出一听又是毒药,不禁厌恶地皱皱眉头说:“不用了吧,我体内的毒药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把它弄得更复杂,如果毒性交叉转换,我怕车先生到时就算有解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那本王岂不是冤枉了?如果车先生只是不放心本王的武功,可以让手下制住本王身上的要穴,效果岂不是一样!”
“你肯让我制住穴道?”车才不相信地问道。要知穴道对练武的人何其重要,一旦被制,则空有一身武功也无还手之力。
“是啊,你动手吧,我现在一点内力没有,比一个凡人还不如,你制不制穴道对我来说都没有不同。”云岫出温柔地笑道,好象这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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