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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到了工业二路,一个叫“威仕”的酒店,君把车停到马路对面。
准备开门时,君让我不忙着下,而是走到我身旁车窗外,把伞撑开,为我遮挡住已经狂注的大雨。
雨无情的下,君怕我淋到,有意把伞倾向我,他肩膀很快湿透,我不由自主靠近他,也曾经和君接触得过这样近,但这次,似乎真正感觉到他的温度。
进了酒店,君带引着我,绕过许多弯路,到了靠近最末端的1114房间。
他按响门铃,不久,一位穿着朴实的女孩打开了房门。
和君走进房间,看到另外一位女孩,君对她们介绍着我,通过短暂交谈,我知道开门的是新娘,陪伴她的是另一位伴娘。
新娘忙碌着准备出发,看了看时间,刚七点多。
君告诉我,新娘马上要赶到汉口非凡去化妆。
我傻坐着,也没什么话好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磨蹭了一会,新娘和另一位伴娘跟我们打个招呼出门了,接她们去汉口的车来了,在酒店外等着。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君。还有她们走后留下的一屋子乱。
君倒了杯绿茶递给我。
“怎么不讲话啊?是因为不熟悉吧?”君问我。
“平时我也很少讲话,可能是不太会讲话,没你嘴巴那么厉害!”我故意逗他。
“没办法,我做过销售,脸早就死了,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能谈上两句”,君自嘲着说。
“新娘是哪里人啊?”我问君。
“安徽人,他们是在北京工作中认识的。”君介绍着,“新郎和我原来是同行,人很开朗,你等会就知道的。”
“君,你羡慕吗?”有些试探着问他。
“不羡慕,感觉像结过很多次婚了,特累”他又开始说怪话。
“啊?你好象没接过婚吧?”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次朋友结婚,我都参加组织工作,从该包多少红包,扎花车怎么安排,用什么办法敲开门,到酒水饮料……反正什么都管,就觉得很累”他笑着说。
“你累,新人更累吧?”我问到。
“我是心累,每次身旁朋友结婚,父母就开始唠叨,他们的心情我也懂,没办法。”君有些怜悯的说着。
“真没打算结婚?”我好奇的问。
“婚姻?没想过,老同学聚会,问我婚了没有,从来我都两个字回答——离了。”他仰起头,嘘了一口气。
“随缘分吧!你会遇到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我开始劝导他。
“在我的感觉里面,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曾经爱的时候想结婚,等一切过后,烟消云散,发现自己不过梦一场。打个比方,瞧瞧你手里的杯子——“他停顿下来,用手指着我手中的绿茶。
我奇怪的看了看手上杯子。
“我是打比方,不知道谁说过,但我觉得很有道理,爱情是一杯水,你每次喝多少就剩多少,很多人是一点点品味的,而我,是一饮而尽。”这时候的他很严肃,带着一丝悲伤。
眼前的这个人,从未有过如此悲情的严肃,也让我感到一丝恐惧。
“皓,你打算做多久?有没有考虑过将来?”他关心的问我。
“打算过,等把房子钱攒够,再积攒些,自己找个小门面,卖些女性服装”,我把憧憬的将来告诉了他,其实这个秘密我很少与人讲,是怕人家笑话。
“你比我有志气,真佩服你,比我强,好歹你还有将来”君的话让我感觉到他内心深处一种绝望的疼。
“有什么志气?谁会瞧得起我?”我笑了起来,是苦涩的笑。
“做你认为是对的事情,管人家说什么?要为自己好好活”,他有些激动的说。这时候我才觉得是认识的那个君,充满主见和激情。
我们谈论着生活,忘记了时间。
九点多钟,有人按响门铃,当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才感觉到幸福真正存在。
新娘回来了,穿着白色婚纱。裙摆太长,她用手牵着,惟恐拖到地上弄脏,那么小心,生怕沾到一粒灰尘。在她身上我看到一个女人一生最美丽的样子,也是最幸福的一刻。
新娘笑着,妆化的很自然,不是我们平时那种浓妆艳抹,很能突出新娘朴实的美,平凡而又圣洁,看上去那么高贵。她手里攒着两朵绽放的百合花,和曾经盛开在我桌上的百合一模一样。
“好漂亮!”情不自禁,我发出羡慕的赞叹。
“谢谢你啊!这么早起来,过来陪我”她说着,感觉这一刻我们已经很熟。
君走了过来,帮忙接过花,边走边说着笑话:“你们头一次结婚我们能不捧场吗?”
大家都笑了,我也笑了,同时轻轻给了君一拳头。
紧张等待着新郎来迎亲。
新娘坐在床上,不停催君快打电话过去,让告诉新郎她已经准备好,看来她真的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君还过细询问是不是把隔壁的两老也接过来,新娘说不用,因为地方太小。
另一位伴娘开始准备整人的东西,她拿出纸和笔,开始写起保证书,凑过去一看,我笑弯了腰。
“我,保证一生一世只爱我的老婆,主动承担家里一切累活重活(包括洗衣做饭),每月工资全交,不看任何十六岁以上,……”伴娘写到这里,问新娘写“三十九岁以下”成不成。
新娘够认真了,非要修改成八十岁以下。
看得出,她爱得有多么认真。哪怕是这么一句玩笑话,也很在乎。
君孩子似的把床拉开,腾出一大片空位置,估计他有新的花招在酝酿。
捣腾完以后,君还不放心,硬把床头柜拖到门后抵住,故意打电话给新郎,告诉他进门会有多么困难。
电话中新郎的笑骂声很大,“叛徒”两个字我听得很清楚。
很明白君的立场,用他的话说,每次有朋友结婚,他总是帮着朋友摧城拔寨,这次,他彻底做了一回“叛徒”,因为双方实力太过于悬殊,他支持“弱者”。
门铃终于响起,新娘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床边,咬着嘴唇,可能是太想笑又不敢发出声音。
我们三个人跑到门后,听得见外面很喧哗,肯定来了不少人。
“哪个啊?”君故意放开嗓门询问着。
“我,来接老婆的!”是新郎的声音。
“敲错门了,隔壁,隔壁”,君笑着嚷起来。
我们都偷偷笑着,越对视越笑得厉害。
外面急了,开始乱拍着门,声音很大,感觉那一刻,一扇门是挡不住任何感情的。
“老婆,你开门啊!我来接你了!”新郎傻叫起来,那感觉真有人要抢走他老婆一样。
“红包红包”我和伴娘一起大声叫嚷着。
“等到等到,门底下!”。瞬间七八个“红色炸弹”从门缝下塞了进来。
我们三个人象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拆着红包。打开一个,一张一元的,再瞧他们手上,全是一元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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