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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祁愿暗中查探了一番,发现如今的玄宁真人可以说性情大变,变得严苛冷漠,不再醉心修炼,连行踪也变得神秘起来。
再加上前段时间方路与方远的问题上,玄宁真人的态度可谓是咄咄逼人。祁愿本以为他是沉浸在痛失爱徒的悲伤中,可是现在看来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祁愿开始怀疑玄宁真人就是叛变者。
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他都已经达标,唯一不满足的条件便是卫奚了。
玄宁真人与卫奚在表面上并无瓜葛,不过玄宁真人还有暗中溜进沧涯峰的嫌疑,所以事实上究竟有没有恩怨瓜葛还得另说。
就这样暗查了一番,很快就到了先决任务的七月之期。
鉴于没有找到其他更有用的线索,祁愿最终报出了玄宁真人的名字。
“玄宁真人顾子华。”
系统:“嘀——”了一声,又识别了一段时间:“叛变者身份锁定失败,先决任务失败!”
系统:“宿主即将接受惩罚,惩罚内容为:魔族觉醒剧情之前不得离开渊流峰。”
对玄宁真人的怀疑缺乏决定性证据,因此一开始就只有一半一半的几率,失败其实也在祁愿的意料之中。
不过任务失败的惩罚倒是让祁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惩罚不具有伤害性,至少人身安全可以保障。但惩罚内容却颇有些莫名其妙,祁愿已经失去了一次知道叛变者身份的机会,之后却不能再出去调查,情况看上去越来越劣势了。
祁愿暗自思忖了一番,最终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惩罚,默默地等着惩罚结束。
修真岁月,十年如一日。
很快地,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渊流峰长年冷清,祁愿与顾长流两人在这里相伴十年,即使最初还有隔阂,但经历了十年的磨合,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程度。
此时,祁愿正靠在浴桶里,一边沐浴,一边思索着十年来发生的事情。
方路、方远出事之后,祁愿便遵守承诺折了百年修为,再之后退居渊流峰闭关修养也是情有可原的。因此十年来,他由于惩罚没有离开渊流峰半步,倒是没有人觉得不妥。
虽说如此,但卫奚与陵巍真人还是经常来峰上看望他与顾长流。因此祁愿对外界的情况还是大致有一定的了解了。
十年来,剧情线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
命运之子明臻修炼飞速,已经突破了金丹期,成为了门派里最年轻的金丹高手。卫奚虽天赋欠佳,但醉心修炼,也有了筑基中期的修为。
顾长流每天都在祁愿的监督下刻苦修行,又有渊流峰丹药辅助,奈何天赋太差,每一次进阶都要用明臻五倍的努力才能完成,虽有无形诀的帮助,也才区区筑基前期。
不过短板摆在那里,祁愿也没有揠苗助长,对这个结果已经十分满意了。
正想得入神时,他忽然听到脑子里“叮——”的一声,是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惩罚,解除禁足限制,请宿主优先完成最终任务,改变卫奚的结局。”
祁愿只觉得一个激灵,被禁足了十年,终于有机会离开渊流峰了。不过禁制解除,也就说明离魔族崛起已经不远了。
一时之间,祁愿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
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事已至此,他只好打起精神来应战了,明日先去找找陵巍真人,问问最近外界的动向吧。
他从浴桶里站起来,擦干净了身上的水便胡乱地裹上了件亵衣,走过铜镜前时无意间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他把亵衣往下拉了一点,胸口处奇怪的红点便一览无余。
祁愿皱起了眉头。
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到这样的痕迹了。祁愿起初只以为是山里的蚊虫,不过一连数日都是如此,旧的消了又有新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蚊虫,连大乘期的修真者都敢招惹。
他盯着镜子里的痕迹看了半天,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前世的他虽然是不经人事的宅男,但对那一方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痕迹看着不像蚊虫咬的,倒怎么看怎么像吻痕。
不过他很快排除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渊流峰里除了他便只有顾长流了,莫说是年龄了,连性别都不对。
大概是因为深受前世的恋爱观影响,祁愿觉得男女朋友年龄差最多也就几岁。而现在他的这具身体不知道几百岁了,顾长流却才十来岁,更别说两个人都是男的。
所以祁愿一开始就排除了顾长流的嫌疑。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胸口的红点,不痒,倒是麻麻的,带着点轻微的刺痛。他抿了抿唇,决定明天问问陵巍真人,这门派里究竟有什么蚊虫这么厉害。
此时敲门声响起。
“长流?进来吧。”祁愿把亵衣拉了回去,盖住了胸口的痕迹,示意顾长流进来。
经历了十年的打磨,顾长流的五官已经长开,不同于小时候的稚嫩,现在的他少了几分幼稚,多了几分成熟,倒显得英气逼人。
顾长流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祁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只觉得浑身一股无名火烧得很旺,直逼得他差点失去理智,他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喊了一声:“师尊。”
“嗯,今天练得如何了?”
顾长流自觉地走了过来,一边替祁愿梳理着长发,一边认真回答:“五形诀第三层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祁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明日我会去一趟沧涯峰,你好好修炼,我会给你捎些那边的好吃的回来。”
顾长流原本拿着木梳的手顿了一下:“师尊要出去了吗?”
祁愿“嗯”了一声,随口回道:“这么久都呆在渊流峰,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顾长流忍住眼里的暴戾:“师尊不是说门派里人心难测,知根知底的太少,不愿意再离开渊流峰了吗?”
这是祁愿闭关时随便找的借口,现如今早就忘了这一茬,乍一听顾长流说出来还愣了两下。他忽然觉得有点奇怪,顾长流这话似乎是不太希望他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了自家徒弟担忧的表情,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顾长流很快反应了过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替祁愿梳头,说:“徒儿只是觉得有点担心,害怕师尊因为我的事情被玄宁真人惦记。”
祁愿笑了两下:“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长流只好作罢,转移了话题:“师尊,天色不早了,你明日要出门,今日我们就好好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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