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9（2/2）

端木玉凉确实累了，疲惫的站起来对端木颖说：“有劳颖儿了。”

“自己人还如此客气。”

端木颖看了一眼程秋雨的脸，程秋雨脸上有一块白布，据白发魔衣说，他的脸被石头划的破了相，会留下伤痕。端木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不是计划过让程秋雨破相吗，如今他是破相了，端木玉凉看样子会更爱他，因为他救了端木玉凉的弟弟。

[81]

端木颖感叹世事无常，他本想在乱军之中害死程秋雨或者是弄残了他，可没等他动手，程秋雨却救了他。端木颖内心深处矛盾着，报仇还是原谅，端木颖坐在程秋雨的身边，靠在椅子上静静思考这个问题。前世的兄长，前世的仇人，今生他是我的恩人，唉！上天不知怎么会这样安排，端木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他希望谁来告诉他。

程秋雨呻吟一声，看似醒过来了。端木颖竟然会有点欣喜，他也奇怪自己为何会欣喜，就在两天前，他还在恨他想杀掉他。

“玉凉……我睡了有多久，为什么天这么黑。”程秋雨微微睁开眼睛，声音异常虚弱，说几句话就感到力不从心。

天黑，端木颖望着大帐的太阳，说道：“先生，现在是白天，外面阳光明媚，您昏迷了两天了。”

“是孝亲王殿下，玉凉呢。”程秋雨问道。

“四哥守了你两天两夜，累的不行，休息去了。”端木颖忽然心中咯噔一下，伸手在程秋雨眼前晃了晃，程秋雨没有反应，程秋雨眼睛盲了。端木颖慢慢的收回手，他从旁边的水盆中拿起毛巾，拧干，给程秋雨擦擦脸上残留的血迹，“程先生不要客气，叫我颖儿就行，我不也是你的弟弟吗。”

“殿下，你给我擦脸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手，我眼睛看不见了。”程秋雨虚弱的说道。“眼前一片黑暗，就像漆黑的夜色，令人恐惧。”

“我去找白发魔衣，他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端木颖马上站起来要去找白发魔衣，程秋雨却摸索着伸出手，要拉住端木颖不要他去。端木颖顺从的握住程秋雨的手，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不要着急走，陪我说说话吧。”程秋雨说道。

“好，先生想说什么，我听着。”端木颖安慰程秋雨道。

“我眼睛瞎了，其实我一点也不伤心，你知道吗，这是报应。颖儿知道我从前做过什么吗？”程秋雨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慌乱悲伤。

“不知道。”端木颖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有些好奇。

“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我突然与玉凉来到齐国，齐国的皇上怎么会不调查我。”程秋雨沉了沉，接着说道，“我从前与梁国的国主青梅竹马，我们关系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关系。我的弟弟平儿从小被先知预言是个灾星，他会阻止梁国称霸天下。平儿从小受到虐待，没人疼爱，父母厌弃他，家仆欺负他，那时候我也小，认为他这是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平儿后来与别人离开程家，我再也没见过他。没有多少年父母亲病死了，平儿回到家中看看父母的后事办的的如何，给父母磕了头，我那时没有挽留他。他又再一次离开程家。我们是不是很无情。”

“……”端木颖无法评价，前世他与程秋雨几乎不怎么亲近，从小没有一张大，他们之间客气的就像朋友。他们虽为兄弟，却形同陌路。

“后来过了几年，平儿回家了，他在梁国的上层奔走，希望能谋求发展。其实我想帮助他，可是我们见面之后却无话可说。后来平儿参军，做到将军。我心中也高兴，自己的弟弟有出息是件荣耀门庭的事情。可是国主惧怕平儿做大，会威胁自己，毕竟先知的预言摆在那里。国主要我出一个计策害死平儿。那是我的亲弟弟，我多不想这样做，杀死自己的亲人的人还是人嘛。可是那时候我深深爱着国主，为了国主我终于狠下心肠与先知他们一同设立一个计谋，害死了平儿。”程秋雨像是在忏悔，拼命地说出自己心深埋的罪恶，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颖儿，程先生是个坏人，无情无义，害死手足，禽兽不如。”

“你不是禽兽不如的人，你救了我四哥，你还救了我。”端木颖说道。他凝视着程秋雨，他在向谁忏悔，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前世是兄弟。

“我是想为了赎罪才救了你们，我被国主抛弃的时候就知道上天在惩罚我，我是个坏人。我那时想我要多做点好事来赎罪，于是我救了你的兄长。可是万万没料到你的兄长与我之间会萌生爱慕。”程秋雨脸上划一丝幸福的笑意，“我见你言行与平儿有些相似，所以才救了你，我害死过平儿，再不能眼看着你死去，我也是有点私心。”

“程先生，平儿不再恨你，平儿其实一直想要个家，有父母和兄弟。平儿知道你也不容易，平儿没有怨恨过你，真的，你不用再自责，他在冥冥之中早就原谅了你。”端木颖平静的说道。

“是吗，他原谅了我？”

“是的。”

“颖儿在安慰我，你怎么知道平儿原谅了我，我方才做梦，他还向我哭诉呢。”

端木颖再一次叹息，命运如此捉弄人。梦中像他哭诉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幻想。“我的前世是程秋平，我死后重生在端木颖的身上，我现在是端木颖。端木颖说原谅了你，其实就是程秋平原谅了你。”

“颖儿真会说笑，人死岂能重生。”程秋雨压根不相信，忽然程秋雨想起端木颖的一些行为与程秋平有点相似，端木颖说的未必是假话。“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哥哥。我重生之后憎恨你，曾经想杀死你。可是假如我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