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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护贤妃娘娘,助她铸剑。”雪炙吩咐道。
“遵命。”百里期站起来,咧嘴一乐,憨憨的说道:“娘娘,咱们走吧。”
“有劳百里将军了。”贤妃抱著血魂和斩月,向雪炙最後行礼,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可爱的笑脸,狠狠心转身带著百里期飞奔而去。
贤妃走的很急,马蹄飞扬之下,他们越过崇山峻岭,贤妃很少休息也从不抱怨辛苦,百里期对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刚强的意志十分钦佩。贤妃刚强吗,她一点也不刚强,她日夜不分的赶路就是为了要忘记自己的孩子,自己生上掉下来的骨血,她怎麽会忘记会不牵挂,可是她要做一件事,她认为的大事情。每次她的心中疼痛的时候,她知道那是孩子在哭,她的孩子再要母亲。坚强吧我的儿子,你的母亲是那麽爱你。
铸剑师住在半山腰的平坦之地,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屋中没有什麽家具,只有燃起的火焰和铸剑师的铸剑时的敲击声,铸剑师公羊牧正在铸造一把宝剑,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有两道深深的纹路,赤裸这精壮的身体,生气的将自己铸造的宝剑丢在地上。这一次又失败了,为什麽他不能造出世间名剑,公羊牧抱著脑袋尖声惨叫,他的失败再一次打击了他的心灵。
“表兄,你怎麽样了?”贤妃走进茅草屋见到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一个男人疯了似的揪扯自己的头发,嗷嗷的惨叫著。贤妃和百里期马上扶起公羊牧,公羊牧看了一眼贤妃,又低下头,看了看被他丢弃的宝剑半成品,唉声叹气。
“表妹,你不好好的做皇妃,跑到我这破地方来做什麽。”公羊牧低著头,收拾自己工具,真不想再铸剑了!
“表哥可想铸成当世名剑?”贤妃问道。
“做梦都想,你看看表哥失败了多少次。”公羊牧垂头丧气,当初的要铸成天下第一的兵器的信心在一次次失败中消失殆尽,望著熊熊燃烧的炉火,公羊牧的热情怎麽也燃烧不起来。
贤妃解下自己的包裹,把一块黑乎乎的玄铁放到公羊牧的面前,公羊牧见到玄铁的一瞬间,双眼放光,世间奇宝,这样的玄铁他寻找了多年,贤妃从那里得到的。
“这是我出生的时候,从天而降的玄铁,落在我家门前,爹爹说这块玄铁就是我的魂。我要你用这块玄铁重新铸成血魂剑和斩月刀。”贤妃说道。
“好,我要重新铸剑。”公羊牧重新拾起信心,他拿起那块玄铁,贤妃抱著血魂剑和斩月刀跟在他的身後,大胡子百里期跟在後面一起走向铸剑的熔炉。
一连数日熔炉里面的火焰燃烧出黑气,玄铁与斩月刀和血魂剑并不融入在一起,而形成了三种色彩的气息,以黑气为重。公羊牧又皱起眉头,这怎麽好呢。看来这次的希望又要落空!贤妃更加焦急,战事紧急,不容半分等待,她心爱的男人她的孩子他们现在还好吗?
深夜,万籁寂静,只听得百里期和公羊牧的呼噜声,他们睡得很熟。贤妃焦急的睡不著,神剑一日铸不成,她就一日不安心。贤妃想起自己的父亲说过,“这块玄铁的灵魂就在你的身上。”是啊,玄铁的灵魂就在我的身上,没有灵魂它怎麽会融入斩月和血魂之中。贤妃从简陋的榻上坐起,穿好衣服,梳洗了一番。对著小小的铜镜,著意的打扮自己。她想起自己刚出嫁时,少女怀春,偷偷望这高大如山峰的丈夫,春情萌动。现在想想那是一种幸福的滋味,人活一世爱了一回,就是爱的人不爱自己罢了,这又何妨,爱过恨过牵挂过,时间虽短,确真实不悔。
贤妃走向熔炉之上,望著熊熊的火焰,她胆怯了,可她又一想,既然自己决定了,就走吧,虽为女子,我也是勇士的後人。热气蒸腾,贤妃衣襟飞扬,仿如天仙,她向上天祈祷,“愿我的灵魂世世代代守卫大齐的山河和端木家的子孙,我的魂为斩月,精血化血魂,後世万代的子孙莫忘祖先英魂常在。”
贤妃纵身一跳,熊熊烈焰吞没了这一缕幽魂。我的孩子,我最放心不下的人,我死了以後雪炙一定会让你成为下一代英明的君王,我用死换来很多很多东西,孩子的未来,流芳百世的赞叹,却换不来我想要的爱,端木冥,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祝你平安。我希望你能为我流一滴泪,我只要一滴泪,虽死无憾。
雪炙抱著贤妃的孩子在毡房里来回的走,贤妃去了两个月,还无任何消息,雪炙现在被这个磨人的孩子训练的很会抱孩子。与摩融不足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凭著天虹剑斩杀了我们不少战士,贤妃,我希望你能带回来最好的消息。
“雪,不要来回来去的走,走的我都心烦,过来坐会儿。”端木冥也心烦,雪炙担心什麽他不是不清楚,担心有什麽用。贤妃的孩子这个小混蛋,天天除了睡觉之外就霸占雪炙不松手,那是你老子的老婆,你惦记什麽,死小鬼。
帐外一阵慌乱,两个战士搀扶著一个胡子眉毛一大把一身尘土分不清模样的人进毡房。
“皇上皇後,百里期回来了。”这个灰头土脸的土人说道,他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哭。
“贤妃呢,怎麽就你一个人回来?”雪炙奇怪的问道。“来人端一碗米酒来。”
一个侍从端来米酒,雪炙把孩子交给乳娘,亲自将米酒端给百里期,百里期捧著碗一饮而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皇上,贤妃娘娘为了铸剑,以身为剑魂跳入了熔炉。”
“什麽!”雪炙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怎麽会这样,这个女人我以为她只是为了引起皇上的关注才去铸剑,她以身祭炉了!雪炙的眼圈红了,忍住泪水没流下来。
端木冥一听这个消息,也是惊呆了。贤妃,那个娇弱的女人,总是柔柔的看著自己,想要自己爱她。假装不经意的相遇,就是为了多看自己一眼,这个傻女人。
百里期拿出重新铸成的血魂剑和斩月刀,呈与端木冥和雪炙。两个人拿这重新铸成的兵器,心中感慨万千,一丝苍凉油然而生。血魂通体红色,比从前还要长许多的剑身,精美的就像贤妃豔如朝阳的脸庞。雪炙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
斩月刀通体的黑色的刀身,庄重典雅的花纹遍布其上,绝世好刀。端木冥二话没说,拉著雪炙就说:“不能辜负了贤妃的期望,我们去宰了那些摩融族人!”
“好,今天杀他个痛快!”雪炙顿时来了精神,换上战甲,手提著血魂剑与端木冥一同带领自己的战士,自一次向摩融族开战。
那一战是大齐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大捷,端木冥和雪炙斩断了摩融族的天虹剑,摩融族和与摩融族一同挑战大齐的部族被斩杀了八万战士,其余的残兵败将带领自己的族人退到大漠另一边,那些部族谈起大齐的士兵就害怕的发抖。
胜利的酒宴上,众将士欢腾赞叹,端木冥封赏了贤妃的族人,贤妃的谥号称为孝贤妃。酒宴上端木冥一直喝著闷酒,雪炙明白,端木冥心中难过,趁著大家狂欢不注意的时候,拉著端木冥走回自己的毡房。
“冥,你不要喝酒了。你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