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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文紧绷著青白色的面孔,薄唇抿成一条线,细长的眼睛半闭,他哼笑一声,张口说道:“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本官怎麽能妄测天意,一切要等皇上出来知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官员踏实了,这事儿现在说不清楚,看吧。
杨锦文盯著雕刻了金龙的柱子,这些梁柱和这个大殿历经风雨,金龙飞蟠的梁柱,历代有多少死谏的大臣一头撞在这龙身上,鲜血没有在金龙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当年的宫变,有多少人死在这座宏伟的宫殿中,先皇在龙椅上流泪,他最爱的皇子被杀死。端木青岚微笑著拿起剑指向先皇,太子领兵冲进来,端木青岚与太子的侍卫厮杀起来。众人的目光全在端木青岚身上,先皇高喝一声:“斩杀叛逆者,朕有重赏!”
绯莹皇後站在太子身後,厮杀一场激烈,端木青岚和端木悠不是为数众多的有名剑士的对手,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伤,帮助端木青岚的端木悠也受伤了,他们寡不敌众。这两个孩子是她的性命,忽然这个女人冷不防抽出先皇身边侍卫的宝剑,一剑刺向太子。多年的苦难生活,磨光了她的仁慈,她没有丝毫恐惧,太子就倒在她的脚下,太子未死,挣扎的站起来,宫女季豔荣迅速捡起一把钢刀,一刀落下,太子毙命。绯莹皇後高声喝道:“太子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先皇悲痛欲绝,扑倒在地抱起太子,失声痛哭:“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杀死朕的太子,朕就不应该仁慈的留你们母子活在这个世上。”
“无道的昏君,轻信先知预言,抛弃本宫和本宫的儿子。身为皇後,本宫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国家未来的储君。废嫡立庶,荒唐!”从来都是一言不发,逆来顺受的皇後,终於爆发出她藏在心中的怨恨,毫不留情用剑指著先皇,仇恨扭曲了她美丽的面容,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此刻是个夜叉。“你们谁也能伤害本宫的儿子,立诏书吧皇上,封青岚为太子,快点!”
“绯莹,你怎麽能逼迫你的丈夫!”先皇擦擦眼泪说道。
“是你逼迫我们这麽做,我们母子在这皇宫活得还像个人吗。你几次三番想杀死我们,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绯莹红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的宝剑架在先皇的脖子上,“本宫现在就能杀了你,本宫不会那麽做,皇上你最好现在就写诏书,诏书上说太子壬谋逆,被朕处死,册立皇子青岚为太子。快写!”
先皇被迫拿起笔写了一份诏书,盖上玉玺。季豔荣马上抢过诏书,交给端木青岚。端木青岚看了一遍,收起诏书,非常孝顺的走过来,拿下绯莹皇後手中的宝剑。“母後不要和父皇这样讲话,不合礼数。母後要镇定,儿臣没事了。来人,护送皇後回宫。”
绯莹太後深吸了几口气,季豔荣走过来扶著她,走在前面,少年端木悠带领他的卫队护送绯莹太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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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青岚身著一身被鲜血染红的盔甲,他走到先皇的身边,扶著惊魂未定的先皇坐下。“父皇,儿臣会保护您,父皇不必惊慌失措。”
“你就是恶魔,杀死自己的兄弟,逼迫自己的父亲!”先皇用颤抖的声音指责端木青岚,看似强大的皇帝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他面露灰白之色,身心备受折磨。
“来人,给父皇上点安神汤!”端木青岚说道。
一个侍卫端著一个盘子走来,盘子上一个碗,碗里盛著鲜血。端木青岚端起碗放到先皇的面前,“父皇,这是您最爱的十九弟的血液,您尝尝这碗血什麽滋味。”
“不要!朕不要喝自己孩子的鲜血!不要!!”先皇狂叫一声,他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打击,终於昏迷过去。。。
“皇上驾到!”太监一声高喝,唤回沈浸在回忆中的杨锦文。他收回心神,和文武百官一起山呼万岁,端木青岚一脸阴沈,坐在龙椅上说道,“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按品级站好,端木悠和刘士路走进大殿,他们身後跟著紫衣卫,紫衣卫搬来十几个大木箱,刘士路手中拿著一个卷轴。他们跪倒在地,“臣等有要事启奏皇上。”
“讲。”端木琪青岚说道。
姬太师一身紫色朝服,耷拉眼皮抬起来看看杨锦文,杨锦文抿著嘴唇,细长的单眼皮的小眼睛看不出情绪。
“臣等在姬太师府上搜的卷轴一份,上书反书一篇,请陛下过目。”刘士路颇为得意,高高举起卷轴,李福走过去,拿起卷轴呈到端木青岚的面前,端木青岚拿起卷轴打开看了看,冷笑一声将卷轴丢地上,“刘士路,你自己好好看这是什麽。”
“这是反书,没错。”刘士路拿起卷轴仔细一看,前面是反书,後面写的是要此反书为戒,忠君爱国,报效朝廷。。。这不是一篇家训吗!杨大人早就告诉我他们订好了计策,怎们变成这样。姬太师这只老狐狸,他早有防备。
“皇上。”姬太师出班,谦卑且恭敬的说道:“老臣感念三朝君王的皇恩,老臣年事已高,精神日渐衰退,想著皇恩浩荡无以为报,写成家训流於後人,叫他们不要忘记报皇恩。”
“老太师精气尚存,堪为国家栋梁,朕以後还要仰仗太师,太师,是刘爱卿误信他人传言,太师不必生气。”端木青岚沈声说道。
“臣这里还搜到一些谋反用的兵器盔甲和战旗!”刘士路略显惊慌的打开士兵搬来的箱子,里面真的有盔甲兵器和旗子。刘士路心里踏实多了,他倒要看姬太师怎麽解释。
姬太师笑著走到那些箱子面前,伸手那一上面的战甲,战甲下面放著花花绿绿的戏服。“老夫喜欢看戏,那些伶人要老夫给他们几几件盔甲,想按照盔甲的样子做戏服,难道老夫穿著戏服去谋反吗。”
刘士路心道不好,被著老狐狸给计算了。杨锦文细长的眼睛斜了刘士路一眼,心道,废物,谁给这老狐狸通风报信,老狐狸早有准备,反咬我们一口。刘士路,你自求多福吧。
端木青岚看戏似的,看这两个家族相互倾辄,姬太师的人马上出来指责刘士路,杨锦文的人马上出来指责姬太师的人,朝堂热闹非凡。端木青岚眼中无非是些小丑,这些没用的废物必须要除掉他们,他故意沈下脸,问刘士路:“刘爱卿,你诬告太师,该当何罪!”
“臣罪该万死。”刘士路跪在上,双手发抖,欺君之罪,诬告大臣,皇上怎麽裁决,会不会连累的我的家人。
“刘士路诬告朝廷命官本应死罪,念你为朝廷尽忠多年,刘士路流放边疆。”端木青岚说道。
“臣谢皇上。”刘士路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捡了一条性命。大殿外面的侍卫走进大殿带走了刘士路。
“臣有本启奏皇上。”周青要在纷乱的朝堂上再添纷乱。
“爱卿有本奏来。”端木青岚说道。
“皇上,皇上有三宫六院,为何只有六个皇子。先皇有二十多个皇子,皇上想过这其中的缘由吗?”周青问的问题太尖刻,端木青岚一听他的询问脸色青紫,怒火中烧。
“大胆,你是在质疑朕吗!”
“臣听闻宫中多数嫔妃莫名其妙的流产,皇後娘娘淑妃娘娘也曾经流产过,皇上臣认为事有蹊跷。”周青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