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狴犴道:“你不就是担心三千试炼去不了么,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是时候道别了。”
容玄眸光一凛,嘲讽道:“说的好听,麻烦当头,你就打算逃了是吧,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如果我活不了,你也休想苟活!上古兽魂自爆的威力,或许会救我一命也不一定。”
对外人心软,对自己人就这样?自己跟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算自己人?
狴犴气得半死:“都这种时候了,谁还跟你开玩笑!你怀疑什么也别怀疑我对容族的忠诚,整个上界没人比我更希望你成仙,这段时间你要做的就是把主身的血脉隐藏好,哄哄叶天阳让他多费点血。”
狴犴百般看叶天阳不顺眼,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做对了一件事,隐藏血脉成功瞒过谷族真仙的眼睛,一般人很难做到。
“再窝里斗下去没意思,咱俩言和吧,想让试炼之路如期开启,我必须离开。最多半个月,我事情办完了,就回上清圣殿找你,到时候若是配合得好,就连你容族身份,也能替你洗脱。”
这样一说倒还像那回事,恰好能解了容玄的燃眉之急。
至于可信度,容玄想起当初上清仙宗覆灭战,叶皓然渡五行天劫又挨了毁灭圣光重击,却是狴犴冒死替他挡下了,叶皓然这才逃过一劫,狴犴魂体严重受创,用尽了它的私藏,至今才堪堪痊愈。
自从他得了狴犴以来,这古魂几乎没帮过什么忙,还不知道价值何在,混元噬道下卷还没真正拿到手,容族秘辛一无所知,就这么放它走,容玄实在不甘心,但也没办法。
“望你说得出做得到。”破衍打算趁乱撕裂空间,把狴犴暂居的黑指环丢进去,这东西乃是叶皓然那一族的传承之物,容玄没兴趣留着,或许能为狴犴保命。
这一走其实不一定能回来,狴犴狠下决心,还是忍不住告诉他:“你说得都是屁话,顾虑通通不需要,容族!才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一族!”
容玄一顿:“胡说什么。”这世间有什么当得起‘伟大’二字。狴犴之前还怕天一怕得半死,关键时候毫无用处,吹牛倒是很在行。
“你真以为天族真仙有多了不起,我忌惮他,但你不用。天一横扫八方,打遍天下无敌手,说出去多辉煌,其实也就那样。知道他流传已久的笑话么,娶最美的人,让世上最尊贵的人为他端茶递水?”
狴犴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不怕告诉你,他这话就是冲着容族真仙说的。当时我族真仙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直接无视了他,天一哗众取宠本该丢尽了脸,算是我族真仙大气,没跟他一般计较,只是对方不领情,记仇记了好些年。”
狴犴让容玄别去惹他,也是怕对方翻旧账。总之这种人不正经,还是少来往为好。
“喂!”容玄听得瞠目结舌:“这算什么秘辛,未免太荒谬!”
众所周知,上古十族皆平等,容族既非十族之列,天族却是,究竟是说容族比天族尊贵,还是容族真仙比其他人长得好?如果是前者那还大有门道,若是后者,勾不起兴趣不说,还尴尬得很,实在值不得半点骄傲。
“我说了你也不信,去了三千试炼,到时候自己看吧。”狴犴也没法解释。
谢宇策让人盯破衍盯得紧,眼看着有人过来,再磨蹭估计就走不了了。
狴犴没多解释:“灵身我就管不着了,你自己看着办,回头记得跟你徒弟好好说说血脉隐藏的事,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黑指环离手,滚进空间裂缝中。
容玄收回手,其实也不知道狴犴在打什么鬼主意,是否真能扭转局面,容玄也不能保证,不过……
破衍转过身,摇了摇头,心道:“哄叶天阳啊。”
上清圣殿,星阁雅居。
明显是大闹一通之后的混乱现场,地面上被撕烂的衣袍已经被收拾了,砸坏的桌椅也整理完毕。
叶天阳半靠在床上,板着脸有点吓人,他光着上身,凌乱的被褥胡乱地盖在腰上,露出半截长腿伸到床外,光脚搭在地面上,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
灵身出现状况的时候,两人正做得火热,容玄情绪不对,连反抗都心不在焉,叶天阳很快察觉到异常。
容玄想了想,没打算瞒他。
毕竟要这货配合,情况太糟糕,必须跟他说清楚,若是试炼之路一直不开启,有必要暂时断绝往来。
结果提到龙云磐的时候,叶天阳闹得太凶,容玄烦不胜烦,直接封了他的四肢,自顾自地合衣起身,一边说清楚灵身的情况,一边给他找衣服。
“师父,或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旁观者清,在我看来,就算说你是容族,拿不出证据,仅仅是一面之词,不足为惧。只要煽动大城中人,以此证明乱传谣言的谢宇策等人居心叵测,只要想想抓了姬灵霄,揽了破衍,又能想借上位者之手来捣垮我,真是好算计。”
容玄翻出一套崭新的衣袍砸在他身上:“冷静了就起来。”
解除禁制的刹那,叶天阳一跃而起,被褥被狠狠砸在地上,接着猛地扑向房门,却被容玄一把拦住。
叶天阳道:“如果破衍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冷静得了,那混蛋抓了破衍。”
“那又怎样。”容玄平静地道:“姬灵霄已经被俘虏,很快他麾下城池就会将沦为谢宇策的囊中之物,你该想想怎么样对付他。还想不想要大衍神帝之位!想的话就离我远点!”
“可是……”
“穿上衣服!”容玄额上青筋直爆:“转过去。”
“师父别介,又不是没看过。”叶天阳不情不愿地转过身背对着容玄,背上数道抓痕触目惊心。
做的时候不小心抓的?
容玄愣了下,撇开视线。
“不害臊。”
“我自有应对之策,暂且你不用管,能不能解决,半个月后再说。”容玄踏出门去,显然不想再多说,他得去找鸿老,把那块仙碑得到手,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师父,我只问你一句,”叶天阳跟着他来到院子,还喋喋不休:“你有把握在谢宇策手中全身而退么?”
“有没有把握,只有去了才知道。”容玄微微皱眉,事情棘手,却没到让他怯退的地步:“别忘了在上清仙宗的那些年,谢宇策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叶天阳道:“人是会变的,现在的谢宇策杀伐果决,他逼得你不得不与他为伍,还用计生擒了姬灵霄,很快一座座城就会……”
“这些是我告诉你的,用不着你再说一遍。”容玄打断道:“反正与我为伍不会有好下场,现在最该担心的不是谢宇策,而是身份暴露了以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