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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廷勋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他紧握住邵徇的手,那手掌指节分明,细瘦清凉。如在地狱的火海中找到了甘甜的冷泉,只恨不得永远都不放开。邵徇没有动,任他握着,握得那么紧,好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那根浮木。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叶廷勋会糟糕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昏迷了三天,扶寿把他们背回来的时候,邵徇开始都没认出来。当时邵儒州眼神比较尖锐,一下跳到地上给他们诊脉,他怕添乱,躲在一边急得半死。后来一片乱七八糟的,他们一会儿说活了活了,一会儿又说死了死了……他终于受不了,挤进去想看个究竟。再后来就是这样了,他用了个最原始的方法排毒,又抓了方子熬药,邵儒州就一直傻愣愣的看着他,口里不断呢喃着:“原来是你?药方,是你?”
他那样子跟当年,自己第一次和聂桓琛入梦的时候很有几分相似。邵徇觉得有趣,拉着聂桓琛看往事重现,被聂桓琛对着屁股狠狠掐了一把,掐得他蹦的老高。
这孩子越长大就越不好玩,也越喜欢欺负人。邵徇摇了摇头,手掌被叶廷勋捏的有些疼了,他跟自己说忍住,一转头看见聂桓琛很臭很臭的面孔,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他赶忙用力把手抽出来,讨好的跟聂桓琛笑了笑。聂桓琛眼神往旁边一瞥,然后又瞪向他,邵徇龇牙咧嘴了一阵,无奈颔首表示答应,聂桓琛满意的走了。邵徇拿了帕子给叶廷勋擦汗,扶着他把药灌进去。叶廷勋一直不能平静,他只好又陪着说了会儿话。
聂桓琛在隔壁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个狗腿子滚到床上去,干脆亲自过来抓人。见邵徇还在伺候叶廷勋,脸更臭了。邵徇赶紧拉住他,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聂桓琛把心里给他画的正字上面抹去一笔,心情好了一点。
邵徇小小声说:“别急,等会儿。”聂桓琛不情不愿的点点头。两人拉着手坐在床边,邵徇歪着脑袋玩他的手指,反正叶廷勋也看不见,聂桓琛干脆探头去亲吻邵徇的脖子。他立刻缩成一团,故作凶狠的瞪回来,眼睛溜圆,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聂桓琛勾过他脑袋放在自己下巴底下,他挣扎了几下便放弃,贴着胸口听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安静的坐了许久,等到听叶廷勋呼吸平稳已经睡着,邵徇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拉着聂桓琛回去自己房间。
一进到房间里,邵徇就立刻抱住妒火中烧的聂庄主,热情无限的亲吻他。可惜聂桓琛根本不被他的主动攻势迷惑,妒火带的□也熊熊燃烧。邵徇被他推趴在桌子上,手立刻被扭到背后。他贴在桌上,感觉自己裤子被一把撕开,清凉的手指钻进来,缓缓蠕动。火热的吻落在背上,烫的他一阵阵颤抖。邵徇闷哼一声,聂桓琛的大家伙结结实实的捅进来。他领着邵徇的手到他们结合的地方,感受那里一波一波的脉动,开始前后动作。
赠剑大会顺利的进行着,一拨拨英雄被打败,一拨拨侠客又跳上台去。邵徇先还觉得热闹,看久了也很无聊。这赠剑大会就跟老婆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没看时觉得新奇,看了很快便不感兴趣。他每天还是照顾病号,教扶寿习武,跟邵儒州讨论药方,过得很有滋味。
对了,邵儒州成了赠剑大会最受欢迎的人物,雁不过谷的神医可不是容易结交的,谁没个受伤的时候,谁敢不拍他的马屁。邵儒州在外面是一副悬壶济世,心系苍生的超脱摸样,进到庄里就成了个跟邵徇抢方子的蹩脚大夫。邵徇要叫他蹩脚大夫,他也没法反驳,谁让他不如人家。邵徇本以为他的医术要高出自己很多,谁想到事实正相反,他抑郁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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