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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没事了?热还没退呢。”白桑韵探探蓝阙阳的额头及脖子,忧心忡忡。
“哥,我好多了,你去睡吧,这几日你累坏了。”蓝阙阳伸出手推推哥,让他回去。
“哥没事,到是你,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好。明日我让淮烨派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白桑韵把弟弟的手放进被子里,顺手拿过旁边的瓷碗,“哥喂你喝点水。”说完,就换了个姿势把蓝阙阳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喝水。
有些渴的蓝阙阳几口就把水喝完了,接著又喝了一碗,蓝阙阳开口道:“哥,别找殿下,我自个儿的身子我清楚,过两天就没事了,让太医来给我看病,实在不合适,而且,我不想让别人拿这事说哥和殿下的不是。”
“哎…也是,哥鲁莽了,找太医来确实不合适。”白桑韵也明白的其中的道理,可又担心蓝阙阳的身体,过了一会,白桑韵起身脱了外袍钻进了蓝阙阳的被子里。
“哥?!”蓝阙阳向旁边挪了挪,有些惊讶,除了刚相认那次之後,哥就未曾再这样和自己同床过了。“既然喝了这麽多天的药都不见好,那就试试土办法。”白桑韵半坐著又脱去了中衣和里衣,只穿著绸裤,然後躺了进去把蓝阙阳搂在了怀里。
“哥...哥...这是...”蓝阙阳紧张地结巴起来,手脚微抬,不知该搁哪。
“别乱动,小心再受了风。”白桑韵根本不理会弟弟的尴尬,把阙阳的身子按在自己的身上,并压住弟弟乱抬的手,“看看捂一宿发发汗能不能见好。”把被子裹严实了,白桑韵瘦弱的身子却坚实地搂著浑身发烫的蓝阙阳。
“........”轻轻枕在哥的身旁,蓝阙阳的眼神直闪,慢慢放松下来,闻著属於哥的体味,感受著哥不宽且单薄的胸膛,听著哥沈稳的心跳声,蓝阙阳安静地阖上眼,并主动伸手抱住了哥。
“阙阳,以後别仗著自己习武,平日里就不注意,今後哥让你添衣,你就添衣,让你歇息你就歇息。”被子里有些热,连日来的担忧让白桑韵有了困意,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但蓝阙阳还是听得仔细。
“嗯。”“哥虽不会武,也没你结实,可哥并不弱...你不用事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哥...能做的。”
“......”
“阙阳...?”
“哥...睡吧...你累了...”
“...嗯...”打了个哈欠,白桑韵的双眼终於不支地阖了起来。
“哥...若生病就能这麽近地贴著你,我宁愿自己一直病著...”蓝阙阳在哥睡著之後,无声地说到。............
“早知道管用,哥应该早就用这个法子。”摸著蓝阙阳正常的体热,白桑韵松了口气,高兴的他没看到蓝阙阳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哥...你...你没事吧。”蓝阙阳本想问哥,若他今後再生病,哥是否还会这麽做,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没事,若今後你再发热,哥也不逼你喝那苦死人的药了,哥就这麽给你捂汗。”白桑韵刚说完,蓝阙阳的神色瞬间就亮了起来,接著又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淡漠。
“热虽退了,不过还需注意,你再多躺两天,没我的允许,不许下床。”白桑韵依旧不放心地叮嘱蓝阙阳。
“哥...”蓝阙阳刚想说话就被哥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你什麽都别说,哥不想听,为了以防你不好好养著,这两天哥住你房里。”了解蓝阙阳的白桑韵当即决定就近看住弟弟。
“嗯。”蓝阙阳垂首应到,眼里充满了喜悦。
第七章无路退,退无路
“哥...哥...”昏迷中的蓝阙阳不停地喊着,额上放着的布巾被人拿下,在凉水里揉了揉,拧干后又放了上去。
天色暗了下来,烧渐渐退了的蓝阙阳沉沉的睡着,只是眉头依旧紧锁。见蓝阙阳的身子终于没那么烫了,莫忆站起来把温掉的水端了出去。倒了水,莫忆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抬头看着满月的天。
早上醒来“逃”出去后,走到城门口他就又折了回来。不是因为不放心蓝阙阳,而是...他突然觉得逃或不逃又有何分别?这三年来,他们不知他还活着,蓝阙阳都找到了他,现在,既然知道他未死,又怎可能任他逃脱。罢了,罢了,他累了,真的累了,那时的他没有选择自尽就是对他们抱着一丝的希望,而现在,他早已心无所挂,了结自己的勇气他还是有的。
虽一天未进食,莫忆却一点都不觉得饿,拿出这三年一直陪着自己的竹笛,莫忆闭着眼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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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你可知,你其实是刘淮烨命中的‘劫兆’。十年前,他被立为太子之时,国师为他祈愿结果出现‘七星滴红’的卦象,这卦象极为奇怪,似劫非劫,似福非福。后来,国师又卜了几挂才发现,这‘七星滴红’指的并不是气运,而是一个人,这人今后会影响太子,甚至影响惠耀国的国运。国师算不出这人在哪,也不知这人究竟是福是祸,父皇命朝天监的人找了五年都没消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竟然自己把朝天监的人领回了家,还让他知道你就是那‘七星滴红’...”刘淮德在白桑韵的耳边说着,满意地看到他变了脸。
“嘶...”白桑韵原本就有些残破的衣服被刘淮德用力地撕下,露出了他满是鞭痕的身体,而随着刘淮德的力道,被悬吊的白桑韵不自主的来回摆动了几下,血水顺着被铁铐锁着的手腕处流了下来。
“本王原本还好奇国师为何说是‘七星红滴’,现在本王终于明白了,没想到,这‘七星红滴’还真像那么回事。”刘淮德不理会陷入震惊中的白桑韵,摸着他胸口处的七滴泪珠滚落般的红痣兀自感叹。
“白桑韵,你那个义弟也够厉害的,才十二岁就能找到你,还让你死心塌地的把他认作义弟。听说,当初刘淮烨曾下令,朝天监的人一旦寻到你,就立即处死。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刘淮烨从小就能让父皇对他另眼相待,十四岁就能让父皇封他为太子,怎可能留着一个随时会成为他的‘灾劫’之人存在。而本王万分好奇的就是,以刘淮烨的脾性,他居然留下了你,还把你带到京城,还让你接手朝廷的生意...”
刘淮德抓住白桑韵身后的头发向下拽,见仰起头的白桑韵嘴上全是血,他假装惋惜地“啧啧”几声,接着手上用力,让白桑韵的头后仰到极限,呼吸开始困难后才继续开口道,“不过,本王也不得不佩服我那太子大哥的能耐,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不说,还经由你的手把朝廷的大部分生意握到了自己的手上,让我们几个天天肋着裤腰带,看着他的脸色过活。白桑韵呐白桑韵,若不是你懂得做生意,怕不是早就被刘淮烨杀了,哪还能留你到现在,可惜啊...本王才不会如他刘淮烨的愿,等他真当了皇上,那本王还活个屁呀,定会被他逐出京城丢到哪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
“而你...”见白桑韵的脸已经发青了,刘淮德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