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通电话（1/2）

陈枫苦笑，看着包玉莲母女俩消失的背影，摇摇头开门走进屋里。

有没有八块腹肌不重要，现在身上半毛钱都没有的尴尬处境倒着实让他蛋疼。

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泡面盒，陈枫站在窗户口点了根烟，也不抽，就看着烟灰一点点掉落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老妈。

吴素萍来电话了。

陈枫下意识地快速将剩下的半根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这才接起电话：“喂，妈。”

吴素萍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小枫啊，晚饭吃过没有？吃了什么，可别整天点那些垃圾外卖吃，对身体不好；最近晚上都几点睡啊？可别再熬夜了，超过十一点必须要睡觉知不知道？哦对了，现在天热，你在那边尽管开空调，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打过去，多买点水果吃，补水的……”

吴素萍来电话的时候总能说上一大通，每次电话的内容几乎雷同。

陈枫不停地应着，只觉得有一股热流要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虽然每次回家的时候，吴素萍总是拿他和别人家的谁谁谁作比较，满脸嫌弃的样子，但陈枫心里知道，她作为母亲，很爱他，比爱她自己更爱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小枫，你别总是嗯，你说你这暑假在外面一住就是快两个月，也不经常回来，你爸好几次都买了很多菜，做好了放在桌上就等着你回来吃，你说你，给你打电话叫你回来你都说有事，你这孩子……”

“最好永远别回来，就当没他这个儿子！”陈长生的声音响起。

“就不能少说两句，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吴素萍数落了陈长生两句，继而继续对陈枫说道：“小枫，你别听你爸瞎说，他刚才又喝了不少酒，其实他也挺想你的，经常点根烟在沙发上一坐就是半宿，你这段时间要是不忙的话，就回来看看吧。”

陈枫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嗯，妈，我知道了。”

“你呀，总是答应地爽快，回头又把这事给忘了，你要是真没事的话就回来吃顿饭，就当妈求你了，好吗，小枫？”

陈枫一个“嗯”字堵在喉咙口还没回答，陈长生已经夺过手机骂了起来。

“都是你给惯的！臭小子，整天搞那些没用的东西，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看看书，马上你就要高考了，考个好大学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你看看我和你妈，就是因为没文化所以现在只能给别人打工，你想想你还能潇洒几年？到时候你要娶媳妇，那买车买房的钱它能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啊！？”

“臭小子，我跟你说话你在听没？老大不小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打游戏，打游戏能赚钱啊！？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咳咳咳！”

“老陈，你没事吧？医生都跟你说了不要生气，你看你……好了，小枫，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先先挂了。”

吴素萍匆匆挂了电话。

陈枫左手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右手按在窗框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高考这条道路上，每年全国都有数以亿计的考生你追我赶，气势浩荡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算往后数几十年，陈枫又何尝不知道它的重要。

陈长生的话一点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