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流氓（2/2）

即使孙喆鸣刚刚距离孙喆良很近，依旧没有听到季灵说了什么，现在看到孙喆良的模样，他也能知道，季灵没说什么好话。

“……嗯？”这一次孙喆良总算是回过了神，但脸色依旧难看。

孙喆良的反常的确是因为刚刚季灵所说的那句话，重要的不是季灵说的内容，而是说话时的口气。

季灵的语气没由来的让孙喆良觉得心底发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与凉意，刺地孙喆良有些喘不过气。

季灵也的确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大概就是似是而非地放了一句“赶尽杀绝？这才哪儿到哪儿？”的狠话。

当然，季灵是不会承认，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用了一点小手段，灵气直接打入孙喆良的识海，让他以后只要看到季灵，就会想到这句话，从而想到今天的恐惧。

这种小把戏在临川大陆三岁小孩儿都会，但换到你帝国嘛……

“我说这次考核没通过就算了吧，哥你也别放在心上。”孙喆鸣无奈，最后只能重复一次自己刚刚的话。

“嗯。”孙喆良这次终于给了一点反应，放在心上又能如何？考核已经失败了。

过了好一会儿，孙喆良才重新开口：

“阿鸣……”

“嗯？”孙喆鸣疑惑。

“你觉得季灵是个什么样的人？”孙喆良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但是却又忍不住一次次去回想。

“他？”虽然不明白兄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但一向对兄长言听计从，孙喆鸣依旧使劲儿回想着这几次见面季灵的表现，“不太像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反而有点像流氓地痞。”

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每次季灵的不要脸都能刷新孙喆鸣的认知。

虽然孙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帝国第一学院却是权贵云集，说句不夸张的话，一口唾沫吐出去溅到十个人，八个人家中非富即贵。

孙喆良兄弟俩天赋不错，从小到大都以优秀的表现进入最高端的学府，自然见过不少家世不俗的公子少爷。

无论是谁，总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要脸。做什么事都会去扯一张遮羞布，就算那块儿遮羞布薄的吹口气就能掉。

但季灵却不是，季灵做事十分直接，仿佛天底下的事只要是他想做的，就都是正确的。

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非常不要脸。

这样的情况，孙喆鸣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流氓地痞……

想着最后季灵临走前甚至将他们口袋中的干粮给掏走还嫌弃不够好吃的模样，可不就是流氓地痞吗？

“不过也是太子宠他，否则……”孙喆鸣摇头，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季灵这样的性格，要没人护着，吃在被人拆的连骨头都不剩。

司景明也是好运，看着偶读不行了，那群近卫还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样，否则他哪能像现在这样滋润？

弟弟的回答让孙喆良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反驳。

在外人眼中季灵的确是一个仗着家世和司景明胡作非为的人，要不是最后季灵冲着他说说了一句话，孙喆良也会这样认为。

但现在孙喆良却陷入了怀疑，在对战前后，司景明身边的那几个人对季灵的尊敬不似作假，那种态度，并不像是因为司景明而对季灵有所迁就。

而能够拥有那样的气势，季灵绝不可能是一个草包。

但孙喆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因为他发现，他的根据都是一些虚无缥缈哦的感觉，完全没有任何证据。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学员准备的赛后基地，在基地当中，有不少和他们一样被淘汰的队伍，正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从空气中零散的话语中，孙喆良惊讶地发现——

居然有不少人都是因为遇上了司景明而被淘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