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1/2）

秦仙素看着被押走的南宫敖明，又看了看虞婉。

虞婉明白，纵使秦仙素心中已有南宫敖明杀害无辜之人的雏形，但她依旧会为南宫敖明担忧。

毕竟两人青梅竹马，这种局面对秦仙素而言，太过残忍。

虞婉握住秦仙素的手，安慰道：“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定然不会有事；可若是他做的，素素你也不想身边有一个逍遥法外的狂徒吧。所以，你看开些，好不好？”

不然，我会很担心你。

秦仙素心中有大义，但她却无法为自己的困苦纾解。

司徒玥皱眉道：“虽无法全然确定是南宫公子杀的人，但九成是他，谁要和杀人犯共情，才是让人无法理解。”

虞婉知道司徒玥耿直，但没想到她这么直。

虞婉道：“你不是有事同我讲吗，墙角等我。”

司徒玥对秦仙素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不顺眼，也不愿多待下去。

她离开后，虞婉抱住秦仙素，“今日无非两种结果，我被押走，亦或是南宫敖明被押走。如果可以选择，你想谁无恙？”

秦仙素下巴搁在虞婉肩上，闷声道：“自然是你。”

“那我便知足了，”虞婉放开秦仙素，笑得烂漫愉悦，“你放心，你的南宫兄长不会有事的，他顶多吃些苦头，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你无需为他担忧，说不定人家在牢房里过得很开心呢。”

虞婉说这话，虽没有真凭实据，但她明白，以这世界线的无耻程度，也不会让身为天之骄子的男主有事。

在虞婉的劝说下，秦仙素终于肯进卧房歇息。

虞婉坐上司徒玥的马车，跟随她前往县衙。

路上两人将所有计划坦诚，虞婉虽百般嫌弃这本书虐女主的程度，但它也有可取之处，便是对人物的性情刻画地十足详尽。

借此，虞婉便知何人可用，何人有仇，何人可相交，何人需得除之而后快。

而司徒玥便是那个可用之人。

在原书中，司徒玥寻原主寻了许久，最终在男主那里见到了原主，但是彼时原主已经失忆，任司徒玥说什么她都无法给出反应。

司徒玥最后一点希望也灭了，京城中再也寻不到虞江后人的线索。她心灰意冷，辞官回到湖州继续守护一方郡县。

后文再没有司徒玥的消息。

马车行走在集市，早晨的街道很是热闹，到处是叫卖的商贩。

司徒玥招呼虞婉下车，在早点摊前坐下，要了两块糖糕和两碗桂花赤豆羹。

司徒玥从怀中取出刻有“虞”字的青玉牌，递给虞婉。

她道：“我原想，找你要费好些功夫，毕竟我朝人口多，你又要躲避朝廷的搜捕。没成想，是你先联系我。”

虞婉没有接过，她只是轻抚司徒玥手心的青玉牌。这块青玉牌，和那把佩剑，是虞江留下来唯二两件东西。

虞婉按住司徒玥手指，将青玉牌完整地包在司徒玥手中。

“我要回京城，身边不方便带这么多人。我父亲留下的武士，往后就拜托你来统领管理。”

司徒玥无法拒绝，便就此应下，她保证道：“今日你交付我一百五十人，待到明年今日，我能为你造三千私军。”

虞婉弯唇笑道：“我自然信你做得到。”

两人用了早膳，马车很快行至县衙。

没有多做停留，虞婉径直前往牢中。

恰在这时，县丞为南宫敖明准备了六菜一汤，着牢头给他带去。

县丞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既不能得罪司徒玥，也不能得罪昌平王。好在司徒玥还没有回来，他要尽量让南宫公子把牢坐的舒服些。

不然南宫敖明回京后，他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牢头刚刚将菜摆在南宫敖明牢房中，南宫敖明坐在硬炕草席上，背挺得笔直。

他嫌恶的看着随意摆在地上的饭菜，皱起了眉头，强忍着将它们一脚踢翻的冲动。

牢头看他表情不悦，有些畏惧。

虽然来时县丞大人并未交代这人是何许人也，但他看这个年轻男子姿容尊贵，不似普通人，又加之县丞对他的态度，肯定是个不能得罪的人。

牢头小心翼翼地将碗摆在地上，小声劝道：“公子还是勉强吃些，来时大人说了，你若是不吃，待钦差大人回来，连白馒头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