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1/4)
虞婉在一阵颠簸中醒来,感到有人从身边走过,轻抚了她的额头,叹息着离开。
她听到那人轻声与别人说:“小姐这是着了风寒了,再快些,赶到庄子给小姐熬药,小姐身子骨弱,经不起这长久的热症磋磨。”
周围的颠簸幅度更大了,虞婉身体忽冷忽热,却再也无法睡着。
直到“吁”地一声,马蹄止步,整个世界才安静下来。
虞婉艰难地睁开沉重的双眼,艰难地扫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正对上一双担忧的眉眼。
一位穿着紫色对襟长衫的妇人轻柔地将虞婉扶坐起,她眼眶泛红,又难掩惊喜之意,给虞婉拢了拢身上的被褥。
“小姐可算醒了,吓坏奴婢了。”
“我......”虞婉艰难地张开嘴,嗓子干哑地厉害,无论如何都说不成句子。
她索性点了点自己,问这位和蔼的妇人道:“在哪?”她又指了指对方的衣服和发髻,“拍戏?”
而后微闭双眼,缓和了一下呼吸道:“我,不是,演员。”
她甚至怀疑这不是一个正规剧组,不然怎么会不事先找她商量角色和剧本,她现在浑身酸痛无力,说不定这群人还给她下了药,等她拍完戏就把她拐卖到深山里去。
妇人担忧更重,她拢着虞婉的手,说道:“小姐姓虞名婉,是侯爷和夫人唯一的孩子,怎么会叫什么严媛,莫不是烧糊涂了?”
她掀开车帘,喊道:“怎么还不过来扶小姐进去?”
两名丫鬟忙跑过来,一边搀扶虞婉一边对妇人解释道:“嬷嬷饶恕,我们俩方才给小姐收拾卧房,这才耽误了片刻。”
“好了好了,”嬷嬷最后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拎着两个包袱,心疼地望着虞婉消瘦的肩背,“快仔细这些扶小姐进院子,我去给小姐熬药。”
距离虞家被满门抄斩已经过去了两月,这两月五人东躲西藏,终于到了当年侯爷建好的一处院落。这院落是他给自己留后路用的,一旦哪天被人攻讦陷害,无处容身时,这里就是他的容身之处。
只可惜,他早已被一杯毒酒赐死在刑部大牢里,满门上下除了外出去寺庙上香的虞婉和奶娘,两个丫鬟,一个车夫。无一幸免。
虞婉恨,恨那联手陷害虞家的几大世家,恨将臣子性命视为草芥的皇帝,更恨自己,身体孱弱,报仇无能。
前几日淋了小雨,外加长久的积郁,一病不起,风寒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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