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2）

他有个坏习惯——只要陷入沉思就很难注意到周边环境，现在也是如此。

一只手非常突兀地从身后伸过来，推开电脑，动作粗暴，再一把夺走他的耳机。

马克：“！”

他心脏停跳了一拍，拒绝承认刚才一瞬间仿佛梦回散伙之夜，看清来人后，他一脚蹬开转椅，压抑着声音：“达斯汀？”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Facebook创始人之一，硅谷吉祥物，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不快地凝视着自己的哈佛室友：“马克，你使我们失去了魔笛手，华多取得股份后，我们要花费十倍的精力才能收购——这可不是你价值八十亿的睡衣羞辱秀那么简单，爱德华多不是红杉资本。”

华多。

马克当年给爱德华多的独特称呼。

马克拽了拽卫衣领子：“这不是你戏弄我的理由。”

达斯汀挑起一边眉毛：“魔笛手是业内看好的下一个独角兽，毫不夸张，它可能就是下一个Facebook，马克，电影上映后克里斯天天都在解决你的公关问题，所有人都觉得——”

“我去接他了！”马克条件反射地说。

达斯汀：“……”

他苦口婆心地：“你去接他了有什么用，电影里你一个电话让华多淋着雨从纽约到加州，然后再让他湿淋淋地看着你和肖恩还有一屋子漂亮妹妹……”

马克：“……”

他终于压抑不住怒火：“认真的？达斯汀？那个电影除了把我的卫衣完美复刻，到底还拍了什么真实的东西——”

达斯汀脱口而出：“砸电脑。”

马克：“……除了砸电脑。”

“在百万会员夜稀释华多的股份，凤凰社的鸡，你在博客上的过激发言，柯克兰门上的留言板，华多的公式……”达斯汀掰着手指数过去：“还有很多台词，都挺真的。”

马克：“……”

我们还是谈谈砸电脑吧。

但他还是感觉愤愤不平，就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而达斯汀又在火上浇油，对着手机读电影评论：“他们不配做知己，不配有结局，人间自有真情在，相信马总相信爱……”

马克深吸一口气。

“……金门桥下的水很冷，百万会员日，是千万人的盛典也是他离开的落场。”

马克：“打住。”

“……代码不是情诗，写满十四行也不是。”

达斯汀意犹未竟的停下来，挑起另一边眉毛，幽幽地说：“马克，幽灵船甲板都要擦烂了。”

马克：“？”

达斯汀善解人意地解释：“幽灵船是指不再互动，毫无复合希望的cp，现在特指你和华多。”

马克黑着脸打断达斯汀：“我知道幽灵船是什么！”

他缓慢地吐出那口气：“我的问题是——你刚才说的那人是谁？”

硅谷暴君捏住手指，如鲠在喉地：“……金门桥什么的。”

达斯汀嘴角抽了抽：“斑比小鹿、巴西玫瑰、爱德华多萨维林。”

电脑终于被主人砸到了地上！

马克：“他明明是个巴西恶棍！达斯汀——大卫芬奇到底有什么毛病？让公关部去问他拍不拍社交网络2，再预约一下阿伦索金。”

他忍无可忍地：“他暗恋华多吗？还是对巴西恶棍有什么瞎眼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