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因果（1/2）

宗意抽泣了几声，张开攥着黑球的手，示意给宗夕看：“这、这是我捡到的朋友，它的名字叫黑球，可是它睡了十天了，一直都没有醒。我想把它治好。”

看到宗意手里的东西，宗夕愣了愣，她抬头看向玉香，对方也是同样的表情，宗夕打量着宗意，几度欲言又止。

宗夕实在是没想到，一向顽皮的师妹居然会为了一只……嗯，麻雀哭的这么伤心。

“什么睡着了，我看就是被她捏死了！”玉香漂浮在半空，说道。

宗夕抿了抿嘴唇，虽然她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柔声道：“给我看看，好不好？”

“嗯。”宗意擦着眼泪把黑球交给了宗夕，宗夕用手掌托着黑球，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碰了碰黑球的头，黑球的脑袋随着宗夕的触碰晃动，看这个触感……应该是已经死了。

这只是一只羽毛都没长出几根的雏鸟，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很难存活的。

宗意把希望的目光投到宗夕的身上，吸了吸鼻子：“怎么样？你有办法吗？”

宗夕有些为难，抬眼看了看玉香，后者也直摇头，说道：“我也没办法，死透了。”玉香从黑球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生机。

“师妹，它……黑球，为什么会这样呢？”

宗意想了想，答道：“贪嘴吃了好多东西，就一直睡着，平时它虽然贪睡，但是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久，它可乖了。师姐……你有办法让它醒过来吗？”

宗夕又沉默了一会儿，挑着字眼说道：“师妹，这只，嗯……小雏鸟，已经死了。”

“没有！”宗意一把夺过黑球，明明刚才还释放着暖意的黑球，不过是经了宗夕的手片刻，居然就凉了……

“黑球，黑球，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宗意慌了，这种冰凉又僵硬的触感让宗意的感觉非常不好，眼看着她的眼泪又有溢出来的趋势，宗夕揽住她的肩膀，哄道：“这种小雏鸟离开了母亲很难活下来的，师妹你别太伤心了。”

“不是的，不是的！黑球不是一般的小鸟，它会说话，还会陪我玩儿，它不会死的！”

“师妹……”

“师姐，师姐，你救救黑球好不好，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了？”

玉香白了宗意一眼，说道：“明明早就死了，怎么救？你可别想诬赖我姐姐！”

宗意自然是听不到玉香的话的，宗夕瞪了玉香一眼，搂着宗意不住安慰，宗意怎么也不愿相信，黑球就这么死了？

“师妹，师姐答应你……一定找一只更好的来陪你，好不好？”

“可是……”宗意想诉说自己与黑球之间的点点滴滴，企图以此来说服宗夕：黑球是特别的，黑球或许还活着。

可是话到了嘴边宗意才发现：自己和黑球的主要经历就是闯祸，不仅把师父的丹房弄得一团糟，还弄乱了白姐姐的洞府，宗意明白这些东西自己根本赔不起，和宗夕说了那不就等于全都招供了吗？万一被逐出师门……娘亲一定会很伤心。

宗意的脑海里闪过离家前，娘亲满眼不舍又要哄着自己上山的样子，记着娘亲说：只有一家人都好好的，家才是家。

宗意低头看了看掌心已经了无生机的黑球，窝到了宗夕的脖颈里。

眼看着天有黑下来的迹象，宗夕好说歹说，配合着安慰和劝解，宗意总算是接受了黑球已经离去的事实，然后和宗夕一起找了一个好地方，挖坑把黑球给埋了。

土坑是宗意亲手挖的，她跪坐在地上用一双小手一点点扣出了一个土坑，黑球其实只有很小一只……除了它吃撑了会变大外，在一起这么久了黑球好像一点儿都没长大。

宗意找来几片叶子，夹在腋下擦干净铺到了土坑里，然后把黑球放了进去，又用两片叶子盖住了黑球，最后竟然把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摘了，取下了挂在上面烫着“长命百岁”四个字的长命锁也一并放在坑里才开始动手填土。

宗夕安静地蹲在宗意身边，看着宗意做完一切，然后拉着她的手下了山。

……

宗夕把宗意送到了房门口，说道：“你好好睡一觉，今儿的早子坐我便不叫你了，我新得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等明儿你醒了，我再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