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2)
兰波吃力地朝拿走珍珠的研究员伸出手,那是他少有的,极少显露出的哀求和挽留的神态。
但什么都没有因此改变。
那时候的兰波还处在被改造后的培育期,几乎不会说话,无法用语言表达痛苦,也没有现在的力量足以反抗研究员,只能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切。
剪辑过的视频时长大概有一小时左右,直到放映结束,白楚年木讷地盯着已经白屏的画面,一动不动。
时间似乎在这座黑暗的小放映室中停止了,白楚年盯着放映结束的白屏直到外面夕阳西下,走廊里亮起了灯。
许久,白楚年笑了一声。
“很好。”
第165章
白楚年把U盘从电脑上拔下来,然后删除所有放映过的文件,又检查了一遍放映机器里的备份,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后,把桌椅推回原位,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出去。
门边的墙根底下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白楚年的裤腿。
兰波抱着曲起的鱼尾坐在地上,背靠墙壁,一只手抓住白楚年的脚腕:“在里面这么久,睡着了?”
“沉迷工作,忘了。你怎么不打我电话。”白楚年蹲下身把兰波抱起来,拍净他屁股上的灰尘,用袖口把鳞片蹭亮,“等多久了?”
“不知道,可能五六个小时,等你也没关系,等你睡醒,会出来。”
“嗯……辛苦了宝贝,天也晚了,去食堂买了饭回家吃吧。”
“扇贝,要两个。”
“食堂没有那么大的啦。”
“去海洋馆拿。”
“……钱不够了,都拿来买戒指了……”
“那就下次吧。”
“别别别,我现在去海鲜市场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两人离开后,技术部恢复了安静,段扬忧心忡忡地给白楚年发了个安慰消息之后,锁上办公室的门也准备下班了。
不料在等电梯时居然遇到了言逸会长。
会长平常极少上来,看样子已经在电梯间待了很久,手中的文件袋已经被指尖按出了一点凹陷。
段扬这几天帮着白楚年偷偷查培育基地的情况,见了会长更是心虚,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就想溜走。
“站住。”言逸淡淡开口。
段扬一下子定在电梯口,僵硬地退了回来:“会长……今天特训基地放假,我得回去给我弟打电话,就……不加班了……”
“把你查到的东西给我也发一份。”言逸说。
——
白楚年先把兰波送回家,然后自己去了一趟海鲜市场,挑了四个市面上最大的扇贝,花了四千多块钱,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餐桌上,兰波用伸长的尖爪扎着扇贝肉吃,白楚年慢慢走了神,视线落在兰波的小腹上发呆。
“randi。”兰波歪头看他,“盯着那里看是想和我obe吗。”
白楚年没回答,兰波叫了他好几声他才醒转回来。
“老婆。”白楚年没什么胃口吃饭,胃里纠缠着犯恶心,忽然站起来绕到兰波身后,弓身搂着他脖颈黏道,“我们去把珍珠拿回来好不好啊。”
“珍珠一早就被送到研究所总部了,你进不去的。而且没有用了,你抱有侥幸也是没有用的,它死了,我当然知道,你只会失望。”
不知道兰波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事实时心里是否也会刺痛,在白楚年听来,每一句话都像在自己心上狠狠插上一刀,然后扭动刀柄让他痛。
但极度的悲痛并未显露出来,白楚年舔他的耳廓,脸颊和他蹭了蹭,开玩笑般说:“那我们去培育基地看看故人,你觉得怎么样?”
他在兰波身后乖巧地搂着他,所以兰波看不见他阴鸷的视线。
“randi。”兰波放下吃到一半的贝壳,指尖勾住白楚年的项圈,回眸注视他,“我已经看见你和你的人类朋友深厚的羁绊,你说过,你的寿命只有一百年,这一百年我想让你高兴,安全,和喜欢的人类在一起。这对我来说也很短暂,我很珍惜你,一百年后我自然会复仇,这不漫长,我可以等。所以现在我不会去的,你也不准去。”
“只是个培育基地而已嘛,又不是研究所总部,哪有那么危险……话说回来,我的寿命对你来说那么短吗?那以后你再遇上喜欢的岂不是很容易。”白楚年失落地垂下发丝里的狮耳,“你会忘了我吗,那我怎么办呢。”
“我会把你的骸骨融化,接到我切过一段的肋骨上,把你的心脏封在水化钢里,拼到我凿下一块的心脏里,带你回加勒比海,把你的颅骨镶嵌在王座右手的扶臂上。”兰波宁静地叙述着,仿佛只是在陈述未来的一个旅行计划而已,并且计划得井井有条。
“嗯……老婆。”白楚年舔了舔兰波后颈的腺体,“不过放心,我不会死太早。”
兰波发觉今天的小白不太正常,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被腺体上的刺痛惊了一下,两颗尖牙深深咬在了他脆弱的腺体上,用力吸吮着腺体中充盈的信息素和淡淡的血液。
虽说如愿obe了,但居然是在餐桌上,白楚年总是跪着亲吻他,眼中的迷恋和崇拜近乎疯狂,像个偏执的xie教徒。
不知道今天alpha突然哪儿来的体力,连兰波都支撑不住他的次数,倒在床里睡着了。
白楚年侧躺在他身边,手臂搭在人鱼细薄的腰间,兰波身上的绷带松了,白楚年替他把绷带从身上脱了下来,本想直接扔到鱼缸里,却忽然停顿了一下,悄悄贴近绷带,用力吸绷带上的气味。
“我好像个变态。”白楚年笑骂了自己一句,放下绷带,从背后抱着兰波,嗅着他后颈淡淡的气息入睡。
不过兰波翻了个身,手臂轻轻搭在了他身上。
白楚年很近地端详兰波宁静洁净的睡脸,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困意,他从颈上项圈里临时锻造出一条细链,放在兰波手里,然后蜷起身子,头埋在兰波胸前睡着。浅淡的馨香从鼻息间进入肺里,好像整个人都被宽慰了。
比起zuo爱和亲吻,拥抱和抚摸更能宽慰他,简直到了要患上皮肤饥渴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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