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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兮看了一眼秦秋婉,哭得更厉害了。
虽然没说话,可李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皱眉,质问:“张氏,你为何要推孩子?”
上辈子也是这样,张娉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定罪。后来再解释,也没人肯信她。
再后来,不是她推的,也成了她推的了。
秦秋婉并不着急,看向吴婆子:“你说是我推的,你亲眼看见了吗?”
吴婆子振振有词:“奴婢没说是您推的,可方才奴婢听到孩子哭,赶过来就看到只有您和您的丫鬟在,志远少爷仰面躺着,总不能是自己躺成这样的吧?”
李母满面担忧,焦躁不已,斥道:“娉婷,他只是个孩子,你就算生气琴兮不懂事,也不该对他动手。”
连张娉婷推孩子的动机都有了。
上辈子张娉婷看到林琴兮端茶,虽觉得不妥,可她善解人意,又自觉是新妇,不好点出林琴兮寡居的身份,偏偏李家婆媳像是瞎了一般看不见,也没有下人提醒。张娉婷也只能强压着心里的不适,端茶敬了。
后来遇上孩子摔倒,吴婆子就说她不愤从林琴兮手中接茶才推倒孩子。
简直辩无可辩。还落下一个心思深沉的名声。
秦秋婉讶然:“母亲,你误会我了。刚才我就说过,我这个人直,若有不满当场就说了,从来不会记仇,更不会对孩子动手。”
李父怒极:“你还狡辩!你敢说你没有对琴兮怀恨在心?”
“没有!”秦秋婉语气笃定。也不再为自己辩解,看向一直不说话只顾着哭的林琴兮,问:“林表妹,你认为是我推的孩子吗?”
林琴兮还是哭,不说话。
秦秋婉加重语气,喝道:“你不说话,是默认我推了你孩子吗?”
林琴兮吓了一跳,身子颤抖着摇头。
李泽彦不满:“娉婷,你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这么凶,这就是你张家的规矩?”
秦秋婉似笑非笑:“既然你们都认定是我,对我所作所为不满,对张家的规矩不满。正好我们还没圆房,这门亲事还有反悔的余地,你们怎么接我来的,怎么送我回去就可。”
李家众人:“……”
再大胆的姑娘,也没有跟人拜堂成亲后要回家的。这是把自己的名声丢在地上踩!
偏偏她不在意。
等了半晌,李家人都没有动静,秦秋婉才道:“要是不送我,咱们就得好好掰扯一下今天的事。”她看向地上一直没说话的林琴兮:“林姑娘,这做客要有客人的自觉,今儿这事总归是因你儿子而起,你身为孩子母亲,总要出来说句话吧!你一直不说话,任由他们责骂于我,不帮着劝说,反而任由他们怒火越积越盛,你安的什么心?”
一般客人遇上这种事,难道不是该大事化小么?
孩子嘛,摔跤正常,只要没摔坏,何必死揪着不放?
李家隐隐有人开始怀疑地看过来,林琴兮面色一白:“我也不想的。”
秦秋婉点头:“我信你。可你们母子留在家中,妨碍我和夫君的感情,也让我公公婆婆厌了我。所以,我不想留你们住在府中。”
众人面色各异,正想开口。她一脸大度率先道:“我知道你们母子无处可去,也不是要撵你们出去睡大街,我做不出那种恶毒的事。这样吧,我嫁妆里有一套宅子,先借给你们住!”
林琴兮呆住了。
3、第一个原配3
不过几息,林琴兮就反应过来,泣不成声:“我知道寡居之身招人嫌弃,可这也不是我愿意的。既然你们不留我,那我们母子走就是……”
她抹泪就要离开,李泽彦上前一步想要抓,手都伸出了,又好像发觉自己这动作不妥,侧头去看边上的母亲。
李母板着脸:“娉婷,琴兮已经在府中住了好几年,若你一来就让人搬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刻薄不容人。”
秦秋婉一脸莫名其妙:“我都把嫁妆宅子给她住了,自认对这门亲戚足够用心,说句难听的,若不是我嫁入你们李家,她一辈子也挨不着我的宅子!”她看向走了几步站在树下低声啜泣的林琴兮,疑惑问:“你方才说要走,为何又不走了?”
林琴兮:“……”
李父似乎特别担忧孩子,亲自把人接过,皱眉催促:“大夫呢?不用找名医,先找最近医馆中的坐堂大夫,派马车去接!”
又有几个下人急匆匆跑走。
秦秋婉似笑非笑:“父亲,看您如此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孙子呢?”
李父身子一僵。
李母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大声道:“别胡说!你爹看着孩子长大,几年感情,舍不得他受伤而已!”
李泽彦心里发虚,急忙赞同:“娉婷,别乱说话。表妹本就寡居,不能让外人误会。”
秦秋婉嗤笑一声:“看你方才那般担忧孩子,想不引人误会也难。”
此话一出,李泽彦心里更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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