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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顿操作把桌对面的林霁给看傻了,大早上就醋精漱口啊,他们俩究竟是谁病得比较重?
或许是感冒药的原因,一阵疲倦感也袭击了林霁,想打个哈欠刚张嘴就被对面的人斥责一声。
“憋回去。”
明寒瞪眼,这东西是会传染的,好不容易喝醋才压下去的困倦,别想再给我勾起来。
林霁被他的眼神威慑到,最后真的生生忍过,只是呼出一口气而已。
吃好了早点两人结伴去上学,因为是三年级统一的开学检测,同学们都早早地进教室等着,就连顾鸿一都没有迟到。
赵子律昨天没有见到林霁,今天发现四人同排坐还有点小兴奋,一直在耳畔喋喋不休,直到口干舌燥讲不动了才又低头下去用手机聊天。
阶段性检测是一高中的传统,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进行一次,考试的时候不需要划分考场和座位,就是自己班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监考。
关老大坐在讲台上,远远地看着最后一排中间位置只有明寒一个人在认真答题,从顾鸿一到赵子律再到林霁,齐刷刷地趴着桌子与周公邂逅。
这俩刺儿头就算了,林霁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出题太简单了让特优生都懒得动笔了?
晨光尚熹微,班级的捣蛋鬼们都各自补着觉,一时间整个教室里很安静,只有沙沙的答题声。
考试时间慢慢地走过一半,负责监堂的另一位女老师蜷起手指敲了敲黑板,轻声提醒:“答完交卷的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正常学生是不会一个小时就交出语文卷的,所以这话也就是说给那些不安分的学渣们听,免得他们不好好做题还要东张西望影响别人。
赵子律闻声从桌面上抬了抬头,伸手揉了揉被压出痕迹的额头,拎起答得七七八八的卷子,从后排的座位空隙处挤了出去。
林霁听着稀里哗啦的试卷声,不大耐烦地调转了一个方向,刚好正对着在填写阅读题答案的明寒。
都说字如其人。
但明寒的字清冽从容,遒劲大方。
字里行间的优雅邃穆,与他本人孤清桀骜的气质就相差甚远。加上他落笔时认真的神情,林霁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头顶忽然传来监考老师一声提醒性的咳嗽,“眼睛看自己的卷子”,林霁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考试呢。
落目回自己的试卷上,满篇的方正印刷体甚至还残留着墨盒的气味,只觉得脑浆间歇式地迸裂疼痛,使他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林霁没有选择再自我折磨,拿出笔在卷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活动了两下手臂,轻轻地绕过明寒,也从后排离开了座位。一直走到讲台边,把全空白的试卷平铺着交了上去。
“一个字都没写就敢交?”关老大瞥了他的试卷一眼,微微不悦地拧了拧眉,这卷答态度可连赵子律都不如。
“我病了,一点答题状态都没有。”林霁如实回答,他这会也确实很难受,只想出去让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