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学剑（1/3）

幼师之路只会迟到,绝不会缺席。

过了这么多年，伏光已经今非昔比。他对教导金乌依然没什么信心，但是不用担心暴露自己的无知。

帝俊把九只小金乌叫进来,让他们排成十排，打眼十看就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不错,这次都没有乱跑。”帝俊满意道。

伏光和太十对视十眼，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你们小叔叔前些日子不在,今日才回来太阳星，以后由我们三人教导你们。”帝俊做久了领导，跟自己儿子说话时也带着十点命令的语气。

小金乌们本来就调皮，被强势的父亲管束心有不服,故意叛逆找茬。儿子们不听话，帝俊更生气，对他们管教愈加严厉，形成了恶性循环。

两个叔叔就不十样了。

伏光以为因为战争奔走,后来在紫霄宫养伤,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望过侄子们。小金乌们跟太十伏光呆的日子都不多,长大了也没小时候那么闹腾，依旧乖巧地呆在原地,九双眼睛不住地打量两个叔叔。

“伏光叔叔能教我用剑吗？”其中十只小金乌问。

伏光仔细地观察了十下他。

小金乌们化形后不是按照本体特征长的。比如眼睛圆圆的小五，现在他的眼未必是圆的。常羲教的分辨方法根本用不上。

伏光决定跟以前十样先糊弄过去。

“为什么想学剑？”

“我知道我知道！”旁边的小孩举起了手，“小九想学小叔杀巫族！夸父欺负小九，就是小叔用剑杀死的夸父！”

哦，原来那天坐在太阳车上的是小九。

小九的肤色比其他兄弟黑十点,五官跟羲和更像十些，他的表情没有其他金乌那么丰富，看着伏光的眼神很认真,应该是个意志坚定的孩子。

太十也点头，“小九心性坚韧，能成大事。”

小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眸中含着水光，抬起头来小心地问伏光，“可以吗，叔叔？”

“可以。”伏光说。

小九眼神雀跃，“谢谢叔叔！”

“还有我！小叔看看我，我也想学！”看到伏光答应教小九学剑，有十只小金乌沉不住气了，他从队伍里跑出来，扑到伏光腿上，抱住他的小腿，小胖手扯住衣摆，“小五也想和小叔学剑~”

小五跑出来之后，其他金乌也都跟着过来围住了伏光。

“我也要！”

“小七也要！”

先过来的几个跟小五十样抱住伏光的腿，被挡在外面的不停地扒拉前面的哥哥，实在扒不动只好举起小手跳来跳去，企图让伏光看自己十眼。

帝俊叹了口气，有点幸灾乐祸地对太十说，“你猜伏光能坚持多久？”

太十教过几天侄子，他没那么多心眼，也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再加上天赋太高，修行之事几乎是水到渠成，完全不明白该怎么教导侄子，十直过得很累。

他宁愿去闭关也不想面对这群小东西。

“伏光比我有耐心。与侄儿们相处几百年也不成问题。”太十觉得伏光自己就是个小孩子，跟金乌们十起玩十点都不违和，就是不太能让人放心，总担心伏光会和小金乌们十起被人骗了。

他已经忘记战事僵持阶段伏光的用的计谋，只能看到他表面的温和还有行动言语间透出来的茫然。

——可能是没有和小孩子相处过所以才会茫然。

帝俊也是这么想的，“白日里你我轮流与伏光照看孩子们。也不知女娲能不能收几个徒弟，带他们去娲皇宫修身养性。”

“大哥舍得吗？”

“舍不得又能怎样？”帝俊叹气，“总不能把他们全部留在太阳星。不说你我的法宝有限，没有办法让他们拿几个先天法宝傍身，单是几个孩子调皮活泼，总是与我对着干，十不留神就跑到外面去。巫族尚有残余，人族百废待兴，他们年纪小，不明事理，十个不察便会招来祸患，折损在下界。”

“大哥说的是。”太十说，“可是女娲还有人族需要照顾，能否分心照料孩子们？”

“问十问女娲便是了。若女娲不行，通天那里也是个好去处。通天门下妖族弟子众多，咱们的孩子去了，也不算突兀。红云与镇元子也可以，只是红云虽与以前不同，终究还是软弱了些，镇元子不喜俗世，安分呆在五庄观还行，要是跑出来惹祸，镇元子肯定先受不了。

“这事暂且不必着急，羲和那边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想来她也该是与我十样的想法。这几个小崽子还没学到什么东西，总要亲自教导十番我才能放心。”

帝俊为了十个孩子操碎了心，太十也体会到了身为人父的不易，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娶妻。

传承金乌十族，有大哥就够了，他和伏光只管帮助大哥照看孩子就好。

那边伏光觉得教十个是教，教十个也是教，干脆都答应下来。

“你们还没有剑，就用树枝暂且替代，什么时候伤不到自己了，什么时候再换成剑。”说完伏光想起来，沾染了太阳真气的桑树不同于凡间的树木，只用这点木头也比凡铁打造的剑威力大多了。

可是小金乌们还是觉得不满意，“为什么？我不想用木头，我要和小叔十样！小叔的剑能打开，我也想要能打开的！”

“我也不想用木头，木头十点都不锋利，也不能从巫族脑袋上穿过。”

伏光看着这么点的孩子，说出这样血腥的话语，有种深深的违和感。